卖掉这些,家家户户手里都能有些存银,就算没有救济粮也能活下去。”
穆常安点头。
他们刚落户的时候,要是救济粮出事,那才是大事。
如今嘛?有没有这些救济粮,他们都能活。
甜丫打算看过救济粮后,直接去镇上,省来回的时间。
“我去后院套车,你把要带的东西都准备好。”穆常安提步出屋直奔后院。
甜丫把昨晚熬得茱萸油挖了一小罐带上,两个水囊也灌满,这才关上灶屋门。
套好车两人坐上车辕,直奔南边的地窖。
南边挖了几个大地窖,有金几个出去买的地蛋和昨儿运来的救济粮都在地窖里放着。
“你俩可算来了,老叔气的不轻。”看到两人,有银几个大松一口气。
地窖里黑,穆常安点了个火把,让甜丫先踩着梯子下地窖,他举着火把紧随其后。
“老王八,一天不害人就心里不舒服!”桑有福头发蓬乱,坐在地上气的直锤地面,“个黑心烂肺的,就他干的这些腌臜事。
他陶家以后绝对遭报应!”
“老天咋不降个大雷劈死这老不死的,活着就是祸害人,咱又没得罪他,为嘛这么祸害咱?”程土根跟着破口大骂。
“我咒他家以后生孩子没屁眼,全都是憨货、傻子……一家该死的畜生!”何毛头也不遑多让。
看着气的不行的几个叔伯,穆常安和甜丫没说话,先蹲下看地蛋的情况。
“别捏,脏了你俩的手。”桑二伯拦住两人,抬脚捻了下地蛋。
只听噗嗤一声,表面完好的地蛋,竟然从里面炸开了。
黄黑色的汤水躺了一地,淡淡的腐烂臭味飘出来。
“都是这样的?”甜丫问。
程土根几个失落的点头,粗声粗气道:“除了车顶那十来袋是完好的,其余的都是糟烂的。
那群王八羔子为了报复咱。
竟把好好的地蛋冻了化化了冻,反复几次地蛋里面早就烂了。
为了不露馅,送来的头一晚估计还特意泼水冻过一夜。
所以昨个我们检查的时候才没发现不对。”
穆常安碾碾地蛋上的泥块,沉声说:“还不止呢,为了不让咱发现不对,还特意在地蛋上裹了一层泥。
除非挨个切开,谁也看不出不对。”
“嘭!畜生,畜生!”程土根一拳头夯到墙上,双眼喷火,“这哑巴亏咱就这么吃了?
就这么放过那群王八羔子?”
“这个仇必须报,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何毛头大声怒吼。
周围几个人齐齐应声,拳头捏的死劲,大有现在就冲出去报仇的架势。
“你们几个给我站住!”桑有福猛敲一下地面,黑着脸瞪几个人,“你们能耐挺大啊?
真当人家那里正是白当的?”
“老叔,那您说咋办?总不能就这么挨欺负吧?我不服!”
“不服?你还想咋地?”桑有福恨铁不成钢的点点几人,“你们都说这是哑巴亏了?
不打碎牙齿往肚里吞还能咋地?难道拉着这些地蛋去陶家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