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为提前继位,默许蒯越谋害刘表。\"
\"袁绍袁术两兄弟为争天下斗得你死我活。\"
\"孙权为了坐上江东之主的位子,除掉兄长孙策又算什么。\"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主公这样重情重义。\"
听闻秦牧这番话,刘备若有所思,不禁长叹一声。
\"这不过是我的猜测,未必属实。\"
\"但已无关紧要,无论孙氏由谁掌权,都难逃覆灭命运。\"
\"若孙权在建业失守前继位,或许还能守住江东。\"
\"如今,为时已晚。\"
\"任凭他权术再高明,在主公的优势面前也不过跳梁小丑罢了。\"
秦牧轻蔑一笑,言语间对孙权充满不屑。
刘备眼中精光乍现,战意重燃,豪迈道:
\"军师说得对,无论孙家谁上位,我必灭之!\"
\"饮完这杯庆功酒,大军即刻南下,直取吴县!\"
\"誓要诛杀孙权,彻底平定江东三郡!\"
......
吴郡,吴县。
郡府中正举行着一场结拜仪式。
新任江东之主孙权与臣子陆逊焚香跪拜,结为异姓兄弟。
看着祭拜天地的二人,吕蒙与张昭相视一笑,颇为得意。
这正是他们想出的补救之策。
(以下为
廊檐下细雨未歇,孙权攥紧的掌心洇出汗渍。联姻陆氏的计划因妹妹出走彻底落空,帛书上墨迹晕染成灰暗的云团。
\"结为异姓兄弟亦可。\"他突然击掌,惊飞檐角铜铃上的麻雀。
陆逊被按着肩膀跪在香案前时,青烟正模糊了兵法竹简的刻痕。孙权沾着雨水的指节重重叩在他肩甲上:\"伯言当知,断金之利正在同心。\"
\"谨遵兄长驱使。\"陆逊喉结滚动,咽下青铜爵里冰凉的酒液——这位年轻家主此刻才真正尝到权势的滋味。就像他们头顶那方被雨丝分割的天光,看似支离破碎,却始终框在孙氏宗祠的飞檐之内。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香火缭绕。吕蒙撞开殿门带来战报时,张昭正在擦拭玉笏边缘的裂痕。\"刘备五万大军已过曲阿。\"老臣的白须在阴影里颤动,\"不如献降书...\"
\"现今请降不过自取其辱!\"吕蒙佩剑撞碎案上陶俑。孙权盯着迸裂的陶片突然轻笑出声,那些碎瓷在他眸底映出万千残月,每一片都写着\"吴侯\"二字。
廊外雨势渐凶,陆逊看见自己佩剑的穗子正滴着水,像条被斩断的红蛇。
吕蒙猛地泼下一瓢凉水,斩钉截铁道:\"眼下我们只剩兵行险着,必须打出漂亮胜仗击退刘备!\"
\"唯有先声夺人,才能逆转乾坤!\"
这番话语浇灭了孙权求和的念想,让他脊背发寒。
孙权眉头紧锁,颔首道:\"子明所言极是。若换作我是那大耳贼,此时也断不会接受求和。\"
\"但子明可有奇谋能破刘备?\"
吕蒙顿时语塞。
面对凶猛蜀军,这位江东智将同样束手无策。
连他都无计可施,张昭更是缄默不语。
议事厅内空气骤然凝固。
\"主公,末将有一策,或可给予刘备致命一击!\"
沉寂多时的陆逊忽然开口。
\"重创刘备!\"
这四字让孙权喜出望外,几乎跃起。
吕蒙则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这位陆家才俊——连他这个公认的江东第一智囊都束手无策,区区书生竟有妙计?
\"伯言速速道来!\"孙权急不可耐。
陆逊从容分析:\"刘备攻取建业不足七日便急攻吴县,足见其骄兵必败。\"
\"我军当弃守吴县,佯装败退会稽...\"
话音未落,孙权已急得拍案而起。
(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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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言,为兄原以为你会献上良策,谁知竟是要我放弃吴县!”
“这也算得上妙计?”
“吴县守不住就弃,难道会稽就能守住?”
“等刘备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吴县再南下追击,为兄还能往哪儿退?”
“难不成要丢了会稽,逃到海上?”
孙权连声质疑,显然对陆逊的提议极为不满。
“兄长请稍安勿躁,愚弟话未说完。”
陆逊神色隐现一丝深意,从容不迫道:
“愚弟只说弃守吴县表面上是最佳选择,但并非真要放弃。”
“我们可以利用刘备的轻敌之心,以吴县为诱饵,给予其重创!”
以吴县为饵?
孙权眼中闪过精光,脸上再度浮现兴致,示意陆逊继续。
“兄长可假装惧于刘备兵威,不敢固守吴县,佯装弃城撤退。”
“但在撤离前,我们可暗中……”
陆逊压低嗓音,将自己的计策娓娓道来。
孙权的瞳孔逐渐放大,眼中尽是难以掩饰的兴奋,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
“妙!伯言此计当真精妙绝伦,堪称鬼神难测之谋!”
“即便是那秦牧再生,也未必能识破!”
孙权喜形于色,拍着陆逊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