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来了!
他如同暗影中蓄势已久的猎豹,悄无声息地贴着冰冷的庙墙滑出,每一步都精准地踏在枯叶的缝隙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迅速融入了光头走向的那片更浓的黑暗。
光头正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毫无防备地在一棵歪脖子老树下解开裤带。
就在他身体放松,头颅微微后仰的刹那。
林逸动了!
一只铁钳般的大手从后方闪电般探出,精准无比地捂死了光头的口鼻!
另一只手则如毒蛇出洞,五指如钢爪般瞬间扣住他的下巴与后脑勺!
没有一丝犹豫!
林逸眼神冰冷如寒潭,双臂积蓄的巨力轰然爆发!
手腕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猛地一拧!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清脆又沉闷的骨裂声在死寂的黑暗中响起!
光头的脖子瞬间被拧成了一个怪异到极点的直角!
他眼中残留的迷蒙和一丝惊愕瞬间凝固、放大,随即彻底失去了所有神采,身体如同被抽掉了全身骨头般软塌塌地垂落。
林逸迅速托住那瘫软的躯体,屏住呼吸,像拖着一袋沉重的湿沙,快速将其拖入旁边半人高的、散发着腐败气息的茂密灌木丛深处。
悉悉索索的枝叶摩擦声被夜风吹散。
整个过程,快、准、狠,只在夜风中留下那声微不可闻的骨裂回声。
等了许久都不见那光头回来,烤火的人疑惑起来,拿着长枪就警惕的走出了庙。
林逸躲在暗处,慢慢靠近就是一指头,法术灵力弹指立刻发出,一道无形的气劲洞穿了他的脑袋。
林逸立刻上前把尸体抱住,和光头的尸体放在一起。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篝火旁拨弄火堆的土匪,第三次伸长脖子望向黑漆漆的庙门外。
“妈的,光头这泡尿撒到姥姥家去了?”他低声嘟囔着,焦躁地搓了搓冻红的耳朵。
不详的预感像冰冷的藤蔓爬上脊背。
他啐了口唾沫,一把抄起靠在神龛边的长枪,粗糙的手指“咔嚓”一声顶上膛火!
他弓着腰,像一只准备扑食的饿狼,脚步极轻地挪到庙门边,侧耳倾听着外面死寂的夜色。
发现只有寒风刮过断壁的呜咽。
确认无异后,他才猛地探出半个身子,锐利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在庙前空地反复刮过。
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
就在他紧绷的神经稍有松懈,准备转身呼喊同伴的瞬间!
林逸动了!
他如同从古槐浓影中剥离出的一缕幽魂,欺身而近,快得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右手并指如剑!
指尖一抹无形的灵光一闪而逝!
“噗嗤!”
一声如同热刀刺入牛油的轻微闷响!
一道无形的、凝练到极致的锐利气劲,精准无比地洞穿了土匪的后脑勺,从前额眉骨间穿出!
土匪脸上的警惕瞬间凝固,圆睁的双眼还残留着刹那前的疑惑与一丝刚升起的惊骇,身体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软软向前栽倒。
林逸早有预料,一个箭步上前,手臂稳稳接住瘫倒的尸体,避免了任何可能发出的磕碰声响。
他拖着这具尚带余温的躯体,悄无声息地退回阴影深处,与光头那具尸体并排塞进先前藏匿的腐败灌木丛深处。
浓重的血腥味迅速弥漫,又被夜风吹散。
庙内,篝火依旧噼啪作响,浑然不觉门外又少了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