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最后一巴掌,送你上路。下辈子,记得管好自己的嘴。”
说罢,他缓缓抬起手掌,这一次,掌心中蕴含的不再是羞辱的力道,而是一股毁灭性的混沌真元!
“一百!”
一掌拍下,并非打在脸上,而是轻轻按在了霍都的天灵盖上!
“噗!”
一声轻响,如同熟透的西瓜破裂!霍都的脑袋,连同他那些肮脏的念头,在这一掌之下,彻底化为了一团血雾,无头尸体软软倒地!
静!死一般的寂静!
随即,是震天的欢呼!太解气了!太霸道了!对付这种狂妄淫邪的蒙古鞑子,就该用这种最直接、最碾压的方式!
金轮法王目眦欲裂,狂吼一声:“我徒儿!” 他强压伤势,猛地将手中金轮掷向张晋!金轮呼啸旋转,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乃是其毕生功力所聚!
张晋看都不看,随手一抓,那势不可挡的金轮竟被他轻描淡写地抓在手中,如同抓住一片羽毛!他五指微微用力。
“咔嚓!”
那精钢打造、蕴含巨力的金轮,竟被他徒手捏得扭曲变形,锋锐尽失,成了一块废铁!
金轮法王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这是什么武功?这是什么力量?!他彻底失去了斗志,一把抓起受伤的达尔巴,对剩下的蒙古武士吼道:“走!”
然而,张晋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我允许你们走了吗?遇到蒙古兵,杀无赦。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他身影再动,如虎入羊群,冲向那些试图逃跑的蒙古武士!指风点出,掌影翻飞,每一次出手,必有一名蒙古武士毙命!不过眨眼功夫,十余名精锐蒙古武士全部倒地身亡!
达尔巴挣扎着还想反抗,被张晋随手一道指风洞穿眉心,当场毙命!
金轮法王肝胆俱裂,再也顾不得什么国师威严,将龙象般若功催到极致,不顾一切地向庄外亡命奔逃!速度之快,竟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
张晋并未追赶,只是遥遥对着他逃窜的背影,并指如剑,凌空一划!
“嗤!”
一道无形的混沌剑气破空而去!
远处传来金轮法王一声凄厉的惨叫,一条手臂齐肩而断,血洒长空!但他不敢停留,借着断臂之痛带来的爆发力,速度再增,终于狼狈不堪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张晋缓缓收手,白衣依旧洁净,纤尘不染,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苍蝇。他环视全场,目光平静。
整个陆家庄,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用敬畏如神的目光看着场中那道白衣身影。
秒杀霍都!挥手重伤金轮法王!瞬杀达尔巴及所有蒙古武士!
这是何等恐怖的实力?!这已非武功,简直是仙法神通!
郭靖、黄蓉、洪七公等人,亦是心潮澎湃,震撼无比!他们知道张晋强,却没想到强到如此地步!
张晋走回高台,对郭靖微微颔首:“郭大侠,扰了大会进程,继续吧。”
他的语气,平淡得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张晋以雷霆手段碾压蒙古国师一行人,技惊四座,彻底奠定了其无人能及的威望。大会后续的议程在一种既振奋又微妙的气氛中进行。群雄商讨抗蒙方略时,目光总是不自觉地瞟向那位安然端坐、云淡风轻的白衣青年,仿佛他才是真正的主心骨。
待得大会暂告一段落,众人各自散去休息。张晋带着李莫愁、小龙女,以及紧随其后的杨过,回到了陆家庄为他们安排的清静小院。
院内古树参天,环境幽雅。小龙女习惯性地寻了处石凳静坐调息,李莫愁则去张罗茶水。张晋在院中石桌旁坐下,目光落在垂手恭立的杨过身上,见他气息沉凝,目光湛然,修为比几年前在桃花岛时不知深厚了多少,心中已有几分赞许,开口道:“过儿,坐吧。说说看,我离开桃花岛后,你都经历了些什么?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杨过依言在对面石凳上坐下,神情不似在人前那般不羁,带着对师长应有的恭敬,闻言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怀念和一丝历经世事的沧桑。
“先生离开后,弟子在桃花岛又待了段时日。”杨过开始讲述,“郭伯伯待我极好,悉心教导我武功根基和做人道理。郭伯母……虽有些防备,但也未曾亏待。只是……”他顿了顿,笑容微苦,“武氏兄弟那两个草包,因着郭芙师妹的缘故,时常寻衅,明里暗里的挤兑。弟子谨记先生教诲,不与他们一般见识,但也实在厌烦那等鸡吵鹅斗的日子。”
李莫愁端茶过来,听到此处,冷哼一声:“那两个小子,一看便是心胸狭窄之辈,在英雄大会上便可见一斑。”
张晋抿了口茶,不置可否,示意杨过继续。
“更重要的是,”杨过眼神明亮起来,“弟子日夜苦修先生所传的《九阳神功》和《独孤九剑》的剑理,自觉进展颇快。桃花岛武功虽精妙,但……总觉得不如先生所传之法直指大道,更合弟子心性。岛上生活虽安稳,却如笼中鸟,弟子渴望去更广阔的天地历练一番,验证所学。”
他看向张晋,语气诚恳:“先生当年点醒弟子,男儿立于世,当有属于自己的天地,而非困于父辈恩怨或一方小岛。弟子深以为然。于是,在一个夜晚,弟子留书一封,便悄悄离开了桃花岛,乘船回到了中原。”
“回到中原后,弟子先是漫无目的地游历了一段时间。”杨过继续说道,“凭借《九阳神功》打下的深厚根基和日渐精熟的轻功,寻常江湖宵小根本不是对手。弟子也曾遇到过几波蒙古鞑子劫掠村庄,想起先生‘遇蒙古兵杀无赦’的教诲,便出手将他们料理了。”他说得轻描淡写,但眉宇间那股锐气却遮掩不住。
张晋点点头:“嗯,做得对。鞑子肆虐,见之则杀,无需留情。”
“后来,”杨过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弟子在江南一带,又遇见了……欧阳锋。”
“哦?”张晋挑眉,这倒是个意外的消息。小龙女也微微睁开了眼睛。
“他疯疯癫癫的,时清醒时糊涂。”杨过描述道,“清醒时,他似乎隐约记得我爹,对我有种莫名的亲近感,硬要教我武功,把他那套逆练的《九阴真经》颠三倒四地比划给我看。糊涂时,便六亲不认,狂性大发。”杨过摇了摇头,“我见他可怜,又念及他与我爹或许真有些渊源,便没有远离,有时他清醒,我便陪他说说话,顺便……也将他那些虽然颠倒却另辟蹊径的武学道理记了下来,与先生所传相互印证,竟也有些收获。”
张晋闻言,不禁莞尔。这杨过果然机变百出,竟能从疯癫的欧阳锋身上“薅羊毛”,这份悟性和胆识,确实不凡。
“再后来,”杨过神色一正,“我听闻了英雄大会的消息,知道郭伯伯黄师伯要联合武林抗蒙,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弟子心想,或许能来尽一份力,也能再见先生。于是便一路北上来到大胜关。进城前,恰好碰到了疯疯癫癫要找儿子的武三通和他那两个宝贝儿子,便一同进来了。”
他简略说完了这几年的经历,虽然没有惊心动魄的细节,但其中的独立、成长和那份不忘初心的侠义之心,却清晰可见。
张晋听完,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困于方寸之地,勇于闯荡,坚守本心,武功亦未落下。你这几年,没有白过。” 他看得出,杨过不仅武功大进,心性也磨练得更加坚韧成熟,那份天生的桀骜被引导向了正途,而非原着中的偏激。
杨过得到先生肯定,心中欢喜,恭敬道:“全赖先生昔日教诲,为弟子指明方向。”
这时,李莫愁插话道:“过儿,你如今武功到了何种地步?那大小武在英雄大会上可是对你很是不服呢。”
杨过自信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傲气:“师娘放心,就凭他们俩,弟子就算只用一只手,也能让他们连衣角都摸不到。《九阳神功》已有小成,内力自生,绵绵不绝;先生所传剑理,更是让弟子受益匪浅,如今寻常剑法在弟子眼中,破绽百出。”
张晋能感受到他体内那股精纯阳和的九阳真气,以及隐隐透出的凌厉剑意,知道他所言非虚。如今的杨过,实力绝对远超同龄人,甚至比原着中同期更强,足以跻身江湖一流高手之列。
“很好。”张晋赞许道,“将来战场之上,若有机会,不妨下场活动活动筋骨,也让那些心存疑虑的人看看,我张晋的弟子,是何等风采。”
杨过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抱拳道:“弟子遵命!定不负先生期望!”
夜色渐深,杨过告退休息。小院中,张晋对李莫愁和小龙女笑道:“如何?我这徒弟,还算成器吧?”
李莫愁白了他一眼,嘴角却带着笑:“你倒是会捡便宜,收了这么个天赋异禀的徒弟。” 小龙女也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张晋遥望星空,心中盘算。杨过这条线,已然彻底扭转。接下来,便是借着英雄大会的舞台,进一步推动抗蒙大势,收割气运了。有杨过这般得力弟子相助,许多事情,或许能更顺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