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毕!”
墨白抬起头,高声道:“此役,骑兵营牺牲了八名弟兄,营长郭镇思虑不周,未想到老鹤坨的复杂地形,所以才造成此重大伤亡!
我决定——对郭营长罚俸一年,以观后效!
郭营长,对此可有异议?”
郭镇出列,“军长,身为营长我愧对弟兄们,对我的处罚没有异议!”
墨白点了点头,“一营此役在战斗中牺牲了四名弟兄,对营长那日勒不奖不罚!
一营长,可有异议?”
那日勒出列,“军长,我没有异议,那弟兄们……”
墨白笑说:“所有处罚只针对主官,与骑兵营、一营的士兵无关,这个月都是双饷!”
士兵们咧嘴笑了。
墨白接着说:“二营在这次战斗中战术运用得当,零伤亡歼灭田义本匪帮,记集体三等功,二营饷银涨一成,二营得营号、营旗!”
胡老六捧着一杆卷起的大旗交给巴哈布。
巴哈布用力一甩展开大旗,那旗面极大,玄黑为底,金线绣出以贪狼星图为骨架的仰首嚎叫的巨狼。
七颗凶星排作狼首之形,最末两点赤红如血,是狼睛。
风过时,旗角翻飞,那狼便似活了过来,在阳光下无声长嗥。
“此旗为贪狼啸天旗,二营以后就名为贪狼营!”
墨白的声音在校场回荡,“我希望你们像狡猾、凶残的狼群一样,撕碎敌人……贪狼旗现,所向披靡!”
二营的战士激动的热血沸腾,跟着巴哈布一起仰头狂吼:“贪狼旗现,所向披靡!”
一营、特战营和骑兵营在一边看得是热血沸腾。
但也羡慕的红了眼睛,这他娘的以后见了贪狼营的人,不自觉的就矮了一头。
墨白压压手,“今天除了评定功过,还有欢迎新加入的弟兄们,大家欢迎!”
破虏军的战士们掌声如雷。
大会开过之后就是为期三个月的大练兵,老兵们巩固技能,新兵们走队列、打靶、体能、技术动作……
每天都练的筋疲力尽,但伙食绝对够硬,土豆烧肉、煮鸡蛋、大馒头可劲吃。
一千多新兵以肉眼可见的速速度强壮起来。
袁项城拿着关外密报陷入沉思,墨白正以雷霆之势崛起。
“菊人兄,你这奉天巡抚怕是不好当啊!”
徐世昌认真的看着密报点了点头,“破虏……从军名来看墨白无意于天下,而是在意外虏。”
“人的野心会随着实力而发生改变!”
袁项城手拈胡须有感而发。
“如今的破虏军不再是一伙流寇,而是进化出炮兵、步兵、骑兵、工坊,土地的地方势力,其走向不明,实力不容小觑!”
“那我就要给他套上一个笼头。”徐世昌眯眼思量。
“靠增祺那个废物,岂能制住那头老虎?”
“关外匪群如野草,必有草莽英雄能与之抗衡,还有罗刹和日本人的力量可以借用,必能降住这泼猴!”
徐世昌把最新情报推给袁项城。
“日本第一军已经完成整备,罗刹人为了防备日本开战,又从国内调来十五万大军准备从旅顺进入关外!”
袁项城眉头一皱,“罗刹人还想一口吞下东三省?”
“朝廷现在没有力量对抗罗刹,只能倚仗日本人。”
徐世昌叹了口气,“只怕前门驱狼,后门迎虎。”
“若他们两国拼杀一番也不错,得利的终究是我们。”
袁项城感觉不好受,但国弱民贫,受些委屈也是应当。
只是苦了三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