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尸一出，四野鸟兽皆惊，甚至远处观战的野兔直接栽倒抽搐，一头撞死在树根上。
“我靠，炼气期九层巅峰？”秦长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差点以为自己眼花。
这一下，哪怕他再能插科打诨，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几乎把肋骨都抽空了：
“你老一个先天，居然能养得起炼气九层的尸王？你这尸王……不是p2p高利贷召出来的吧？”
枯千冥此刻宛如天尸宗教科书封面人物，脸上写满了“得意”二字，阴恻恻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小朋友。老夫与你不同，修的是情义道……不是，是契约道。”
“契名——【血魂共冥契】，乃天尸宗失落多年的禁术卷轴所载。”
“契成之日，尸王便归我掌控，生死一体，魂魄共鸣！”
“你怎么驱使得了比你高一整个大境界的尸王？”秦长生眉头拧成了八股，“这不科学啊，按咱这修仙界规矩，你这相当于开挂啊？”
“挂？”枯千冥淡淡一笑，“错了，是命。呵呵，你太年轻，不懂老年人玩命有多狠。”
他神色凝重道：“此契源自天尸宗失落数百年的禁术卷轴，传闻是上古尸帝亲手所创。“
“一旦契下，主魂与尸魂，血肉相连、生死与共。”
“主魂若灭，尸王立崩；尸王若毁，主魂亦散。”
“若强行解除契约？呵呵——一人一尸当场毙命。”
“说白了，就是——同生共死，绑定终身，还不许退货。”
秦长生嘴角抽了抽：“这也太狠了……您这不叫契约，这叫同归于尽保险绑定服务包。”
枯千冥自嘲一笑，语气中却透着一股年迈艺术家对自己得意之作的偏执：
“这才是真正的艺术！与作品共生，与作品共死，才算是炼尸之道的大圆满！”
“世间最坚固的感情，不过如此。”
秦长生听得一愣，嘴角抽了抽：“你说得倒像是跟尸王成了夫妻一样。”
“更胜夫妻！”枯千冥一指尸王，正气凛然道：“我连坟都给他选好了，就等哪天一起入土为安！”
秦长生面露愁色，嘴里却念叨：
“好嘛……活脱脱一对地府cp，连离婚都不行，死后还殉葬的那种。”
“原来这玩意不是压箱底，是棺材底……”
他瞅着那尸王威风凛凛的模样，忍不住咕哝一句：“你这是炼尸，还是养了个爷？”
枯千冥却怡然点头：“不错，此乃我百年心血所凝，名为——‘尊上’。”
“你不是两个秦长生么？很好，我和尸王也正好两个打两个，公平公正公开！”
他面带阴狠地看向不远处仍有些发懵的秦长生分身，冷冷一笑道：
“一个送上路，一个炼成傀儡，每天给我女儿捶背。你选哪个？”
秦长生挠了挠后脑勺，勉强笑道：
“不瞒您说，我这人其实挺怕疼的，要不……您选一个我送？”
枯千冥冷笑不语，朝那尸王一指。
“上，撕了那个不尊重艺术的后生！”
秦长生额头滑下一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