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嗓子,引得楼上那王二爷醉眼朦胧地往下瞅。
方天靖趁机拱手笑道:“在下孟靖,初到贵宝地,见二爷如此豪爽,忍不住想讨杯酒喝,不知可否赏脸?“
王二爷正愁酒局不够热闹,见方天靖衣着华贵、气度不凡,当即大着舌头招呼。
“来!来啊!相逢就是缘分!小二,再添副碗筷!”
方天靖带着倪云上楼,一进门他就豪爽地拍出一锭银子。
“今日能结识二爷,是在下的福气!这顿酒,算我的!”
王二爷眼睛都直了,那锭银子少说也有二十两!
他立刻眉开眼笑:“孟兄弟痛快!来,坐我边上!”
接下来的场面,活脱脱就是一场“狐朋狗友速成记”。
方天靖陪着王二爷推杯换盏,听他吹嘘在登州如何威风。
不到一个时辰,两人已经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酒过三巡,方天靖突然长叹一声,神色黯然。
王二爷醉醺醺地拍他肩膀:“兄弟,怎么突然叹气?可是嫌这酒不好?”
方天靖苦笑着摇头:“酒是好酒,人是妙人。想起两位兄弟尚在狱中受苦,实在寝食难安。”
王二爷闻言拍案而起:“在登州这一亩三分地,还有我王二办不成的事?兄弟但说无妨!”
方天靖故作迟疑,终将解氏兄弟遭毛太公构陷之事娓娓道来。
末了他还特意提及,“最可恨那孔目王正,非要置我兄弟于死地。”
“王正?”
王二爷突然放声大笑,酒气扑面,“不过是我家府上一条看门狗罢了!贤弟放心,明日就叫他放人!”
方天靖面露忧色:“二爷,听闻那王孔目深得知府大人器重。”
“胡扯!”
王二爷猛击桌案,“兄长最是疼我!兄弟且静候佳音!”
倪云在旁暗自摇头,心道这醉汉分明在夸口。
方天靖却举杯相敬:“有二爷这句话,在下就安心了!”
是夜,王二爷酩酊大醉,方天靖命人将其送回府邸,临行前不动声色地在其袖中塞入千两银票。
第二天上午,方天靖在城中客栈静候消息。
倪云从外面回来匆匆来报:“公子,那王二爷一早去了府衙,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被知府大人赶了出来,听说还挨了顿训斥。”
方天靖闻言并没有失望,而是两个字“很好”。
倪云不解的问道:“这如何称得上很好?”
“以王二爷的性子,岂会就此罢休?”
方天靖话音未落,楼下已传来王二爷的声音。
方天靖整衣相迎,只见王二爷面有淤青,神色狼狈。
“二爷!你这是怎么了?”方天靖佯装惊诧。
王二爷一把拉住他:“兄弟,你这事我管定了!不就是从大牢提人吗?有的是法子!”
方天靖连忙劝阻:“万万不可连累二爷!其实,在下倒有个两全之策。”
随即他便附耳低语。
王二爷听罢眉开眼笑:“妙计!就依方兄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