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还很年轻,对吧?要不要抛下闫雪灵和我在一起?”
闫欢笑起来。
“什么?!”
“趁着你和她没上过床,这么做最合适。不然等你们俩一个控制不住、干柴烈火,咱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就理不清了。到时候,我不知道该叫你老公,还是叫你女婿。闫雪灵不知道该叫你老公,还是叫你爸爸。而你呢?你最轻松,你可以管我们俩都叫老婆,兴致上来了你还可以管闫雪灵叫女儿。我猜,如果那样叫,你的兴致会更高涨……”
“你是不是疯了?!”我站起来,“你们母女俩都疯疯癫癫的!这样的话,我宁肯谁都不要,离你们俩越远越好!”
“那就走啊!”闫欢的脸瞬间变了,变得冰冷可怖,“门就在那里,脚就在你腿上,没人管得住你,你既然能从筑友大学走回美狄娅,也就能从这里走回璃城。”
我呆住了。
“这里是……是哪里?”
“月溪谷。”
“闫雪灵的家在景区里?”
闫欢斜了我一眼,那眼神很像闫雪灵。
“说什么蠢话呢?谁会常年住在山沟里?”
“那这里是……”
“我的房子。这里清净,心烦的时候来睡一觉。”
难怪早餐还得我来做,偶尔住一次的地方没必要雇佣人。
“可惜。”闫欢撇了撇嘴,“本以为在这里能见到闫雪灵,就把你也拉过来了。结果她却没来,真可惜。”
“你想让她看到刚才床上那一幕?”
“你不想吗?”
闫欢反问道。
我沉默了。
这不是想或不想的问题,而是我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种做法。
闫雪灵曾经说过,她和家人之间的关系是“死敌”。如今看来,闫欢对她也持有同样的看法。
母女俩斗法,战场摆在我的脑袋上。
“不过,”我说,“你的招数恐怕不会起效。闫雪灵心里只有于天翔,哪怕咱俩在她眼前那么做,她也不会感到难过。”
闫欢摇摇头。
“听说过凌迟处死吧?每一刀都不重,但每一刀都很重要——你就是那轻轻的一刀。我作为刽子手,不需要每一刀都使出吃奶的力气,而是到处寻找像你这样的小刀片,然后不停的割、不停的割、不停的割……”
我感到寒气从脊背升上来。
“你到底还想割闫雪灵多少刀?”
“在她死之前,越多越好。”
“……你为什么这么恨闫雪灵?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想知道吗?”
“想,非常想!”
“要是昨天晚上你有这么大的劲头该有多好。”闫欢近乎鄙夷的看着我,“时间到了,先去公司吧。”
她起身走到衣柜前,女助理已经为她挑选好了衣服。
仍旧是一袭白衣加高跟鞋,款式与昨天略有不同。
我想跟过去追问,却被闫欢的目光逼退了。
“更衣不是上床,不方便参观。”她说,“你先去车里等着吧,到时候我们接着聊。”
我只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