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阵哆嗦。
“没有。”
“假如有人要求你那么做呢?比如琳琳。”
“她从没要求我做这么过分的事。”
唐祈面无表情。
不,她似乎有些失望。
“秦老师,你认为自己是个低欲望的人吗?”
“也许是吧。”
“介不介意我谈一下对你的看法?”
“请。”
“在我看来,你就像是个牧羊人,孤独的生活在草原上,行走在羊群中间。羊群围着你打转,时而近、时而远,但它们始终在你身边,因为在你身边有种奇妙的安全感。”
“它们试图亲近你,你也经常抚弄它们的绒毛。可是,你和羊群间隔着一层难以消融的屏障,因为你终归是你,羊终归是羊,你在心里把这二者间的差异想的很清楚。”
“你同情羊,怜悯它们,照顾它们,也试图帮助它们。但是,你并不爱它们,因为你知道,羊终归是要被宰杀的,而以你的力量只能帮它们这么多。”
我试着理解她的话。
“唐大夫,你的意思是……我该接受羊?”
“不应该。”唐祈的语气冷冰冰的,“那样对羊不公平。”
说完,她交换了双腿叠放的次序。
她的套裙因为这个动作向小腹的方向皱起,露出了春色的一角。
我赶紧把脸扭开。
“你喜欢我的裙子吗?”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的,看就好,我不介意。”她整理了一下裙边,动作有板有眼,就像是物理课老师在整理教具,“一味地压抑自己可能会导致更加强烈的反噬,适当的疏导反而有助于保持心态平和。从最近这几天的经历中,你大概会或多或少的认同这个观点。”
“最近……几天?最近几天我都躺在医院里。”
她在说什么?
“据我所知,这几天你遇到了好多陌生女孩,形形色色的女孩。”
“……是的。”
她究竟在说什么?
“我看的出来,那些陌生女孩令你心潮彭拜,但也加剧了你的性压抑。”
“我不懂你的意思。”
“欲望爆发蒙蔽了双眼,危险逼近却视而不见,好一个浸满鲜血的、忘我的吻。”唐祈扶了一下眼镜,“这么说,你是不是记起了什么?”
她在影射昨晚的事!
可她又怎么能知道这些事情呢?
……
我能想到的解释只有一个。
“你是闫雪灵的……”
“是的,我是她的心理医生。”她在微笑,“就此回答你刚才提出的问题:不,我不认识陈小颜,替陈小颜交治疗费是闫雪灵的要求。”
原来她就是杨茗提到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