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天,白文康就出去溜达去了。
身上的伤养好了,白宜明也被放出来了。
他这安分了没几天,就有开始本性暴露了。
每天出去和狐朋狗友们喝酒,直到半夜才回。
而这期间,白宜明都没有回来。
沈君怡没有过问他们父子俩的事,白老头和白老太太呢,闲着没事也回乡下去了。
老二白景明被安排送他们二老回乡下。
沈君怡就带着陈婉穗去了一趟县城,找县令夫人换了药,顺便把那白宜明签下的五百两欠条拿到手了。
县令夫人的腿留下来一块疤,但是伤口已经完全长好了。
沈君怡给她调制了一些祛疤的膏药,对她说:“夫人,以后每日早晚擦一次,可以淡化疤痕,不过,若是想要完全去除,这就有些困难了。”
沈君怡还有些遗憾呢,县令夫人如此貌美,却要在腿上留一个疤,这就仿若美玉有瑕,令人遗憾。
县令夫人让人端来精致的糕点和水果,给陈婉穗和沈君怡吃。
她听到这话,反而淡淡地笑了笑,说:“我以前一心寻死,以为我这个伤口啊,永远都好不了了,沈大夫,是你救了我的命,只是留个疤而已,对比我的生命来说,这真的不值一提。”
县令夫人又说道:“沈大夫,你以后若是开了医馆,一定要给我送张请柬,到时候,我一定要亲自登门。”
作为县令夫人,她不仅把沈君怡当成救命恩人,同时,也把她当做知心好友。
县城里缺少女大夫,县令夫人想督促沈君怡快点开医馆。
沈君怡知道她的意思,她就笑着说:“会的,到时候,你可一定要赏脸。”
她们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之后,沈君怡就带着陈婉穗出来了。
两人坐着牛车回到镇子上,沈君怡没有急着回家,她带着陈婉穗,走街串巷地,准备找个铺位用来开医馆。
镇子上,只有荣一堂一家医馆,一直以来出诊的都是荣大夫。
沈君怡没想跟荣大夫抢生意,即使她开的是女医馆,她还是在距离荣一堂隔了两条街的地方,找了个铺位。
铺位的价格不算高,一个月要三两银子,铺位还不大,只有小小的一间屋子。
好在,屋子后面有个很宽敞的后院,倒是可以放许多东西。
陈婉穗一听要三两银子的租金,觉得十分心疼,她低声说:“娘,咱们真的要开医馆吗?”
每个月三两银子的租金,这得看多少病人,卖多少药材,才能挣回来啊?
陈婉穗真担心沈君怡的医馆,到时候会入不敷出。
沈君怡低声说:“不怕,有县令夫人这个活招牌呢,咱们的病人估计都已经开始排队了。”
她说着,看了陈婉穗一眼,问她:“这几日有没有好好读书习字啊?会算账了没有?”
陈婉穗立刻站直了,她紧张地看着沈君怡:“娘,你这是在,在查我功课呢?”
怎么这么突然,紧张死她了呀。
沈君怡看着她,低声说:“我不是说了?等我开了医馆,要你给我当账房,专门替我记账的呢,你忘了?”
陈婉穗有些高兴,但与此同时,她又有些愁眉苦脸地说:“娘,我才刚学呢,还不懂记账呢,可是你现在都要开医馆了,我怕来不及呀。”
说着说着,陈婉穗还真的着急起来了,她就说:“哎呀不行,我还是早点回去看书吧,娘,你自己逛吧,我就先走啦。”
她说着,还真的跑了。
把沈君怡一个人留在大街上了。
沈君怡:“……”
沈君怡真是拿她没办法。
她看中了一个铺子,已经问好了价钱,等明天到保长的家里签契书就可以了。
沈君怡回到百花街的时候,老远的,就看到白文康和他的几个好友们,正站在一个人来人往的路口,那儿围着一圈人,热闹着呢。
沈君怡不用过去看,都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前世的时候,也有这么一回事。
白文康在街上,花了三两银子,买了个十几岁的丫头回来。
不过,前世的时候,那个丫头被沈君怡送到乡下,给白老太太处置了。
现在,白文康还是本性难移,又来到这儿,又买上丫头了。
把沈君怡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遥遥地盯着白文康看了一眼,虽然早就已经不在意了。
但是此时此刻,她还是很生气。
沈君怡的眼里带着生气,她心里想:白文康要是敢买个丫头回去胡搞,她就敢给白文康下药!
男人,就只有挂在墙上的时候才老实!
沈君怡气狠狠地转身走了。
结果,她这边刚刚挂进百花街背后的巷口,就见迎面走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沈君怡一个不察,给撞到那男人身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碰到男人的伤口了,那男人闷哼一声,伸手捂住了胸口的位置。
卫九有些茫然地看着燕复北。
不是,这怎么就撞上了?
这合理吗?
卫九下意识就问沈君怡:“沈大夫,你没事吧?”
沈君怡有些尴尬,她不敢去看燕复北,就对卫九说:“我没事,不过,你大哥他没事吧?”
前天才被打了一百鞭子,恢复能力再快,只有两天伤口也长不好啊。
这个男人,怎么又出门了?
沈君怡多看了燕复北的身体几眼。
卫九傻乎乎地传话呢,他说:“大哥,沈大夫问你有事没有?”
燕复北的手还在捂着胸口呢,他沉声说:“有事,伤口好像裂开了。”
说着,他还皱了下眉头,仿佛很疼的样子。
卫九就着急啊,他对沈君怡说:“沈大夫,你现在是否有空闲?能否帮我大哥包扎一下伤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