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关的捷报,像一阵风,吹进了大齐国都临淄。
大齐的朝堂,炸了。
“败了?王贲元帅的二十万铁骑,一天就败了?”
“不可能!那可是我大齐最精锐的骑兵!怎么可能败得这么快!”
“听说……听说那大夏有一种妖术,能引天雷,一炸就是一片,城墙都给轰塌了……”
齐帝坐在龙椅上,脸白得像纸。
他抓着龙椅的扶手,指甲都断了。
王贲的败兵,狼狈地逃回了临淄城外,带回来的不是战报,是末日。
“陛下!大夏军……他们不是人!”一个逃回来的偏将跪在殿中,浑身抖得像筛糠。
“他们的炮火,能把山都炸开!我们的刀砍在他们身上,连个印子都留不下!”
齐帝猛地站起来,又无力地坐了回去。
他想起了五年前,大夏皇帝刚刚登基时,派人送来的国书。
信上只有四个字。
“顺我者昌。”
当时他把国书撕得粉碎,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嘲笑叶凡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泥腿子。
现在,报应来了。
“丞相!你说句话啊!”
齐帝看向阶下首位的老臣。
丞相哆嗦着嘴唇,半天憋出一句:“陛下……为今之计,只有……只有议和了……”
“议和?”
一个武将跳了出来,满脸通红。
“山海关丢了,二十万大军没了,我们拿什么去议和?拿人头吗?”
“那你说怎么办?打吗?你带兵去打!你去尝尝那天雷的滋味!”
朝堂上,吵成了一锅粥。
……
与此同时,从山海关通往临淄的水泥官道上。
张成的八十万大军,正在滚滚向前。
没有尘土飞扬,只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铠甲的摩擦声。
“将军,斥候回报,临淄城已经乱了套了。”
副将骑马跟在张成身边,脸上是压不住的兴奋。
张成哼了一声,看着前方平坦的道路。
“乱了好,乱了省事。”他扭头问,“王奎的人,跟上来了吗?”
“跟上来了,就在咱们后方五十里。带着上千的文官和工匠,还有数不清的粮食和农具。”
“那就好。”张成点了点头。
他知道,陛下要的,不只是一场胜利。
他指着路边一个刚刚被他们攻占的县城。
城头上,已经换上了大夏的旗帜。
一队穿着灰色制服,但手里没拿刀,只拿着算盘和书册的人,正在城门口张贴告示。
告示前,围满了战战兢兢的齐国百姓。
一个年轻的夏国吏员,站在高处,大声地念着。
“奉大夏皇帝陛下旨意!自即日起,废除齐国苛政!所有田地,收归国有,按人头重新分发!”
“凡大夏子民,人皆有其田!”
“免税三年!所有孩童,皆可入大夏学堂读书,束脩全免!”
底下的百姓,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农,颤颤巍巍地走上前。
“官……官爷,您说的是真的?真的……真的分地?”
那年轻吏员笑了笑,从旁边的人手里拿过一卷崭新的地契,递到老农手里。
“老人家,拿好了。从今天起,城外那三十亩水浇地,就是你家的了。”
老农捧着那张写着自己名字的地契,浑浊的眼睛里,突然流下两行热泪。
他活了一辈子,给地主当牛做马,交完租子,剩下的粮食连糊口都难。
他做梦都想有块自己的地。
今天,梦实现了。
“噗通!”
老农直挺挺地跪了下去,朝着神京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草民……草民叩谢陛下天恩!”
他这一跪,像推倒了第一张多米诺骨牌。
周围的百姓,呼啦啦跪下了一大片。
“谢陛下!”
“大夏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