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您好。‘听雨’只是我偶然用过的一个代称,能帮上一点忙,是我的荣幸。”
竟然真的是她!
确认了阮糖的身份,修复室内的气氛瞬间达到了顶点。
之前的疑虑、惊讶,全部化为了由衷的敬佩、激动,甚至带着几分“找到宝藏”的狂喜。
沈老紧紧握住阮糖的手,眼眶微微发红:
“好啊!太好了!没想到‘听雨’先生竟然如此年轻!
孩子,你不知道你帮了我们国家文物界多大的忙!
那些国宝,没有你关键时刻的指点,恐怕就要留下永远的遗憾了!”
李主任也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阮小姐,不,听雨先生!您这次可是双喜临门,既救了《照夜白图》,又为我们指明了新的研究方向!
这……这真是国之幸事!”
王院士在一旁抚掌微笑,脸上满是欣慰与得意,仿佛阮糖是他的亲传弟子一般。
另一位性情豪迈的老专家大声道:
“小阮!以后你就是我们文物局的宝贝!
谁要是敢给你委屈受,我们这群老骨头第一个不答应!
别的不说,在文博这一亩三分地,我们说话还是管点用的!”
“对!算上我一个!”
“还有我!以后小阮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一时间,这群平均年龄超过六十岁的国宝级专家们,纷纷拍着胸脯表态,看向阮糖的眼神充满了激赏和毫无保留的维护之意。
阮砚松站在一旁,看着被众星拱月般围在中间的妹妹,脸上露出了骄傲而又复杂的笑容。
他的妹妹,早已在他不曾完全留意的地方,悄然成长为了一个足以让这些眼高于顶的泰斗们都为之折服的存在。
几天后,阮糖收到了国家文物局直接发出的、措辞极为恭敬的特邀专家聘书。
与此同时,“青黛基金会”也收到了来自文博系统多位大佬的联名推荐信和私人捐赠,其影响力和公信力在另一个高端文化圈层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傍晚,商珩来接她下班,听她略带无奈又有些好笑地讲起今天在故宫的经历,他冷峻的眉眼柔和下来,低笑出声。
“这下可好,”商珩替她拉开车门,眼底漾开浅浅的、带着促狭的笑意,
“我以后的压力更大了。不仅要防着文坛的人抢你,还得时刻准备着,应付文物局这群老先生们。”
阮糖坐进车里,斜睨他一眼,唇角却忍不住弯起优美的弧度:
“知道就好。所以,商先生,请务必谨言慎行,好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