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听完陆锋故事,心中好生佩服。
虽说许仙这狗男人,确实给白素贞喂了雄黄酒,可许仙虽心知白素贞是妖,可依旧不离不弃,爱的死去活来,心中暗道:
“都是这法海不好!”
可这话,任盈盈却没说出来。
因为故事最后那一段,任盈盈觉得陆锋是在狗尾续貂,故事在白蛇、青蛇将法海打的神魂俱碎后,为什么不将许仙救活?再说说日后,过着如何幸福美满的日子呢?
虽然心知,陆锋是打算用故事,来吊着桃谷六仙,去西湖地牢救任我行,可将任我行说成许仙转世,这却也太过了吧!
可任盈盈又不敢说陆锋讲的是一个烂故事,虽说结局有些烂,但这也应该多半是为了救任我行,来做的些许更改。
微风拂过面纱,任盈盈觉得脸痒痒的,便用手轻轻挠了挠。
向问天听完陆锋故事,心中只想道一声:高明!
他没想到这般腻腻歪歪的情爱故事,居然能勾到孤山梅庄地牢去!
他没猜中开头,没猜中发展,没猜中结尾。
只觉被陆锋好番戏耍,但这感觉,居然还挺好?
而田伯光则是听了一头雾水,什么转世,什么报应,什么蛇妖?
没听前半程故事的他,只觉得脑袋懵懵,不明陆锋所言。
可桃谷六仙听到故事结尾,却闹将起来:
“去杭州!干法海!”
“走走走,即刻启程,看我斗气化马!”
“彩鳞,我要纳小青为妾可好?”
“白素贞,你应该与那许仙退婚,嫁给我才是!”
“我一记焰分噬浪尺,把西湖掀了,问题不就解决了?”
“蠢货蠢货,那许仙不成了渣渣?”
“这岂不是正好,素贞成了寡妇,嘿嘿嘿...”
“蠢没边了,明明是寡妖!”
“彩鳞,彩鳞,快告诉我,我纳小青为妾可好?”
陆锋听后,一阵无语,斗破混白蛇传,是这么混的嘛!
可桃谷六仙被毒害到如此抽象,却是陆锋造的孽。
此刻向问天、任盈盈望着陆锋,坐等陆锋说话。
陆锋迎着二人目光,硬着头皮,对一言不发,呆呆望着熬糊糊锅,唯一看起来还算正常的桃花仙道:
“桃花仙,速速将药鼎收拾干净,咱们抓紧时间,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桃花仙一言不发,将糊糊锅刷净,背在身后。
在他路过陆锋身边,颇为神秘的地问一句:
“你说西湖地牢底,可有什么异火么?”
陆锋无语,只是默默上马。
日落时分,终出雁荡山。
望着渐渐暗去的天空,陆锋略有焦虑:
“往杭州去,起码还要走三天,斗破故事还能撑一天半,剩下日子,该怎么过啊!”
这一夜,桃谷六仙明白了斗尊是多么强大。
太阳升起,太阳落下,桃谷六仙明白了斗帝是何等修为。
又过两日,终于在晌午时,众人到了离杭州还有五六里的一处三叉路口。
向北是十五里杭州城,向东三十五里是乍浦港。
向问天领头,将马速放缓,与任盈盈询问:
“咱们是先进城,还是先寻卢老大他们?”
任盈盈思考片刻道:
“你和田伯光先去城里寻个住处,我和陆锋带着桃谷六仙,去乍浦港寻卢老大。”
桃谷六仙听有人提到自己,队伍又停下脚步,六人便并驾齐驱,异口同声:
“仙之巅,傲世间!
有我六仙便有天!
六仙出征,寸草不生!
六仙一现,只留针线!”
陆锋只觉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
心中只想着赶紧把任我行从西湖地牢捞出来,然后离桃谷六仙远远的才好!
他望了一眼任盈盈,脸上尽是苦涩。
只想问问任盈盈,脑子进了多少水,才想着将这六人,唤来助拳。
可他却不敢将话说出,只能叹了一口气道:
“你们六个,别嚎了,马上就到杭州,怎么还得救许仙呢!”
六人呆呆望着陆锋,缓了好一会,才想起还有救许仙这么一回事。
陆锋望着六人眼神,先迷茫后清澈,便知道六人,早已将白蛇传故事抛到脑后。
桃根仙手上那只彩鳞,更是和一只山鸡,被桃花仙炼成了一锅【癫龙狂凤大补汤】!
陆锋只觉压力甚大,心中默想:
“救任我行,本就凶险,当时就不应自大,带着桃谷六仙这颗定时炸弹!
可事已至此,箭在弦上,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干。
这几日,得想个法子,把他们六人彻底稳住才是!”
孤山梅庄西湖地牢,任我行在黑暗中,闭目冥想。
地牢甚是潮湿,更有丝丝寒毒入体。
任我行每日这般冥想,修行武功真气,倒是其次,主要的便是用来抵扣这无边的黑暗,无声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