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听陆锋这般问,便明白陆锋虽知一些隐瞒,但对日月神教了解,仍有缺失,便耐心解释起来:
“我爹爹还在位时,教中十长老自是选武艺高强之辈。
东方不败担任教主后,却改了章程,不仅仅以武艺来论。
若有其他能力,会对教中有贡献,亦可成为成为长老。
桑三娘、秦伟邦武艺虽无法与向左使相提并论,但你可知黑血神针?
教中若到旗主以上,都会配发一到三副,作为危机时保命的撒手锏。”
任盈盈说着,从怀中取出一黑漆圆筒状物品:
“因甚是稀有,我但凡心存些希望,便不会使用。
但若是被逼急了,将毒针放出,与我对敌之人定是非死即伤。”
黑血神针陆锋自是听过,但见却是第一次。
任盈盈将黑血神针重新收入怀中,继续为陆锋介绍:
“秦伟邦曾是江西青旗旗主,想必这次来福建,也将手下尽数带来。
对于一般教众,虽不佩发黑血神针,但会佩发毒水弩。
毒水弩若不小心被触到,轻则一片血肉被腐成泥,重则当场毙命。
同时更有将随身武器淬毒的习惯,若是不小心挨了一刀,不及时处理,轻则断肢,重则毙命。
现在你可知,为何江湖人总将我日月神教,称呼为邪门外道了吧?”
陆锋听任盈盈这番话后,明白仅凭三人去硬闯极不现实。
赢是有一定概率赢,但容错率实在太低,但凡出了一点错误,便会有去无回,万劫不复。
陆锋又想起与福威镖局交好的福州城官军,向任盈盈倡议道:
“若引福州城官军去攻呢?”
向问天听陆锋这般说,抢在任盈盈开口前便反驳起来:
“官军能一碗水端平,两不相帮就是最好的了。
你当官军都是好心?都贪财?
万万不可存着利用官军想法,偶尔能借官军的势,但不可将希望寄于此!
这次没什么巧法去使了,唯有硬碰硬一条路。”
向问天话说至此,陆锋心知现在唯一出路,便是等蓝凤凰率五仙教教众返回,同时将绿竹翁找回。
但除开眼前事情,陆锋则想的更多,他斟酌片刻,对任盈盈道:
“福州这般闹起来,会不会影响到你爹爹?”
任盈盈本在喝茶,听到陆锋提问,手忽的一抖,将茶水洒落大半:
“我想过,但若无绿竹翁、蓝凤凰、向叔叔和你相助,去杭州救我爹爹,实在甚难。
况且哪怕救出来,也要亡命天涯去躲日月神教追杀。
我父亲若是安好,我便与父亲找东方不败算算囚禁我父亲十一年之仇。
我父亲若不安好,那我便同日月神教算算杀父之仇!”
任盈盈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杀意十足。
陆锋见任盈盈这般想,也放下心来,唯恐任盈盈压力过大。
陆锋只觉得任盈盈现在,比昔日的令狐冲还要惨。
嵩山派旧恨未结,又添新仇。
本以为是助力的日月神教,又因杨莲亭想夺权,从背后刺了任盈盈一刀。
好友生死未卜,父亲了无音讯。
向问天拍了拍任盈盈肩膀:
“莫要想的那么多,我去歇息疗伤,桑三娘那一掌打的颇重。”
任盈盈也不吱声,目送向问天走进内舱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