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陆锋出门时,东方天空已微微泛起光亮。
到城门时,出城队伍,已排了三十余人。
陆锋未带斗笠,打扮甚是寻常,在人群中除了丑些,毫不起眼。
没等多久,城门便开,陆锋往码头行去。
没过多久,便在码头寻到一枚暗记,便依照暗记指示,在码头中部,寻到一条单桅福船。
船上正有一中年汉子,抱着膝盖,在船头远远望着。
那汉子见小鼻子小眼模样陆锋后,却是面露惊喜,对着陆锋连连招手。
原来,任盈盈将自己易容成中年汉子模样。
陆锋心中暗暗发笑,拉动缆绳,将泊在江中的船,拉近,轻轻一跃上了船。
“你怎将自己打扮成这般模样?我猴呢?我马呢?”
任盈盈白了一眼陆锋,她本盼着陆锋能道声平安,然后说说城中事情。
谁知陆锋刚见面就问他的猴儿和马。
“马被养在底仓,猴儿应是睡了。
城中状况如何?与我说说。”
任盈盈说着话,将陆锋往船舱中引去。
船上味道并不好闻,船舱中,弥漫着陈年的鱼腥味,混杂着填补木缝沥青味道。
任盈盈经几日环境恶劣客栈住宿后,似乎对脏乱差有了免疫。
就见她直接坐到有些油腻的条凳上,给陆锋倒了一碗茶水。
陆锋将茶水饮下,便将从城中探听的所有消息,一一道出。
任盈盈越听越气,当得知林震南被砍中胸膛死去,更是气的手指微颤。
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敢假扮她日月神教圣姑身份,更是将黑锅扣到她头上。
陆锋说完,见任盈盈还在气头,便识趣的闭嘴,不敢说什么怪话。
任盈盈在开口时,却并未说福州城里的事情,而是讲起她小时候:
“那年我九...二十九岁,那是我爹爹失踪前一年中秋,到现在已近十二年了。”
任盈盈差点将九岁误说出口,忙在后面几句,加重了音量,又偷偷观陆锋面色。
见陆锋面色如常,便继续往下说:
“那年五月初五,我、我爹爹还有教中诸位长老聚餐。
那时我便觉得教中氛围怪异,曾经桌上人数最多时,算上我和我爹爹,有十五人。
然后便是十四人,然后便是十三人,到了那年,便只剩十二人。
那时我还不懂什么江湖,就去问我爹爹:
这聚餐,为何会每年都少一个人?
我爹爹却也不在意,只自顾自喝酒。
但我却注意到,当时还是长老的东方不败,似有不自然。
第二年,我爹爹便失踪了。
今日回想起来,应是我那句无心之言,惹得东方不败对我爹爹,起了恶念。”
此刻,任盈盈已经明白,她的圣姑身份,只是东方不败为了安抚日月神教中老人的一种手段。
她认为,东方不败十年经营,已将教中地位稳固,所以,她圣姑的身份,便无所谓起来。
陆锋听后,却比任盈盈更明白事情原委。
东方不败曾经确有异心,将任我行赶下台来,但又顾及往日情分,没有痛下杀手。
向问天更是继续做光明左使,同时给了任盈盈一个圣姑超脱的身份。
那时,东风不败更想要的是继承日月神教教主后,修炼《葵花宝典》的机会。
但修习《葵花宝典》后,没了鸡儿,掉了胡子,东方不败修成天下第一后,想法却是变了。
他开始寻觅爱情了。
但他的男情人,却是个偏爱权力的小人。
福州此番有人假冒圣姑,定是杨莲亭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