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踢三脚,就将岩石踢的迸裂。
只是血肉之躯不比金铁,反震之下,肌肉酸痛,骨骼酥麻。
他将碎石搬入洞中,堆在通往洞中洞的碎石边。
这几日他捡来不少碎石,洞口已被他再度封的严实。
晌午至,他将柴火引燃,将山鸡、野菌熬煮一锅。
虽只用盐来调味,但依旧浓香。
“守着偌大华山,宁中则还直呼华山穷,不好好经营,甚是可惜。”
陆锋一边喝着鸡汤,一边思索杂事。
“华山在陕西,若是得去福州差事,这一路该怎么走?”
这由不得他不思索,路程千里,起码半个月方可达。
他努力回忆地图,将华山、黄河、长江、武夷山尽数画出,寻找最合适路径。
“从华阴乘船,沿黄河顺流而下,可直达洛阳。
随后从洛阳至荆州这一段就需骑马或者步行。
然后荆州上船,顺长江至浔阳,再入鄱阳湖,再翻武夷山才能到福州。”
陆锋望着地图发呆半晌,挠了挠头。
“远,真远,怪不得华山派举派前往福州,宁中则也要哭穷。
三十多人横穿中原,车船联动,可不是一笔小支出。
嘿嘿,幸好小爷我现在有钱,到时候香车酒楼,一路玩过去!”
陆锋夹起一朵菌子,菌子被鸡汤煨的喷香,火候也正好,极为脆爽。
思过崖雨霏霏,陆锋喝热汤,听雨落,甚是逍遥。
雨势渐大,陆锋吃饱喝足,舞了一通剑,就着雨水冲洗身体,开始补眠。
宁中则此时披着蓑衣,与岳不群远远望着陆锋。
“师哥,这就是你说的可疑?”
岳不群不语,思索着难道真的猜错?
他窥探陆锋良久。
从踢石看到杀鸡,从舞剑看到入眠。
宁中则有些不耐,实在不愿在冷雨中做无用功:
“华山何其大,真要是剑宗余孽隐居其中,若是不想让我们看见,终是难见。”
岳不群抖了抖蓑衣上的水珠:
“师妹,我们回吧,应不是大有所为。”
宁中则白了岳不群一眼,但也心知岳不群心中压力。
五岳剑派,现数华山派最为势弱,剑气二宗皆在时,华山派在江湖上可谓数一数二。
但此时,气宗不字辈唯岳不群、宁中则二人。
令狐冲虽是首徒,但江湖经验不多,武艺只是二流水准。
其余弟子,除劳德诺,皆是半大孩子,武艺更差,虽品性端正,但经验皆不足。
能放心让其办事的弟子,唯劳德诺一人。
二人不再观望陆锋,开始返程。
雨幕中,二人皆有心事,并肩缓行,直到岳不群打破寂静:
“师妹,还记得我与你说,福威镖局之事?”
“师哥有何打算?”
“福威镖局我认为最近可能有祸事临头,打算派弟子前往打探一二。”
“祸事?什么祸事?我见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震南,将其运营的毫无破绽,这祸事从何而来?”
岳不群停下脚步,望向宁中则:
“师妹,你说林震南武艺稀疏,是何人庇护福威镖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