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
劳德诺听到夜枭啼叫,只觉这夜猫子,是来索他命。
与岳不群对掌,心血翻腾,幸好及时卸力,没有伤到筋骨。
他服下左冷禅留给他治伤丸药,以蜜水送服,运功疗伤。
只求这伤势速好,不然以岳不群眼力,极难遮掩。
他唯恐因一声咳嗽,舞剑失了分寸,被岳不群发现端倪。
“三年三年又三年,我都成华山派二师兄!”
他心中愤愤,想着嵩山派十三太保的风光,每日吃香喝辣,又有美妇暖帐,而他却在华山派日夜担惊受怕。
担惊受怕就算了,还要当华山派众弟子的保姆、管家!
“还要四个时辰便要鸡鸣,岳不群没发动华山弟子抓人,想必是要在清晨演武,观察是否有人存在异样!
抓紧疗伤,希望这丸药,如左冷禅所言,那般奇效。”
劳德诺盘膝运功,约一个时辰后,丸药效力开始发挥。
他感觉一口浊气从心口上涌。
“这定是淤血!”
他强忍住将血吐出,从房间快步走出,来到茅房。
他收紧声门,将淤血小口小口呕出,唯恐因声音过大,引起旁人注意。
吐了数次,才将血吐净,又解下腰带放水,唯恐血迹被其他人如厕时发现。
“娘的,日日如此小心,日子真没过头!”
劳德诺轻手轻脚回房,因行迹暴露,有些心虚,开门时轻微响动,也使他心惊肉跳。
回到床上,内心忧虑,面相本就苍老的他,更显愁苦:
“只期望这内伤快好!”
新一日至,华山雨又至。
劳德诺感觉伤势好了大半,但若用内力,依旧感觉经脉绞痛。
他从炕上起身,将胡须理顺,走向演武场。
内心稍有忐忑,脸上毫无异样。
细雨中,岳不群观看众弟子演武,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难道是从山外而来?可非门派弟子,怎会如此熟知地形?”
他昨日失了扇子,手中新扇,没有旧扇手感。
这使他略有焦虑。
将扇子拍击手心数次,突然想起远在思过崖的陆锋。
“难道是陆大有所为?”
岳不群有些不愿相信这个猜测,但昨日令狐冲去看望陆锋后,便有人来偷听,岳不群怎会不疑?
昨日那一掌,他打的颇重。
他认为,若无灵丹妙药,一夜之间极难痊愈。
握住扇子,望着并无异样的众弟子,他打算去思过崖一探。
陆锋这一夜,睡得极不安宁。
脑海里全是那惊世骇俗的一剑。
他在梦中,慢慢将那人幻想成自己,刺出一剑又一剑,脑海中对手也变化无穷。
最后竟变成一明眸琼鼻的女子,梦也变得绮丽起来。
“不行不行,这梦不能再做!”
陆锋挣扎着从梦中醒来,发现雨又开始下个不停。
他将麻衣叠好,绑好绑腿,发现双腿五六公斤重量听着不起眼,可真若动作起来,却艰难甚多。
不止灵活性,就连耐力都有小幅度降低。
但也有好处,因绑腿增重,踢击之术均显势大力沉。
他寻了一块山岩,猛踹几脚,发现加了绑腿后,踢击时,势如重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