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只有你例外。她想。
“让我进去,”他说,“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比古斯给的还多。”
她摇了摇头。“杰克会打死你,”她说,“你现在就走吧。”
“我不能走,”他仍旧哭着说,“我想你都快想死了,他要是把我打死倒好受些。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她又摇了摇头,思想乱成一团。她见过夏威尔犯病,但通常是因为生气。这次犯病则不同。他胸部猛烈地起伏着,泪流成行。
“你应该嫁给我,”他说,“我会好好待你。我跟那些男人不一样,我懂规矩。你以后会知道我有多么好。我永远不离开你。你能过上好日子。”
罗丽娜只是不停地摇头。他说了那么多,最令她感兴趣的是船。她知道的不多,但她知道加尔维斯顿比丹佛近一些。要是可以坐船,杰克为什么偏要骑马去丹佛?
“你走吧,”她说,“我可不愿看见杰克抓住你。他会一枪打死你的。”
“没门儿!”夏威尔叫道,“我要打死他!我有枪。你要不让我进去,他回来我就打死他!”
罗丽娜简直不知该怎么办。他的举止就像个疯子。夏威尔好像根本不打算离开楼梯。他的确有一支枪。杰克当然不会让夏威尔这样的可怜虫打死自己,可是他若打死了夏威尔,结果同样糟糕。他已经在阿肯色因杀人遇到了麻烦。倘若真的发生枪击事件,他们就不能动身了。看来夏威尔是豁出去了。
这时,夏威尔开始往外掏钱,说不清他掏了多少,但肯定不止五十块,说不定有一百块之多。看他掏钱,她很反感。无论她如何计划,如何设法生活,总有男人盯着她并且给她钱。莫斯比万没料到他开始了一件无法终止的事情。她以为杰克终止了这件事,实际上他也没有。至于杀掉别的男人,只是说说而已。假如他真的那么看重此事,就该把奥古斯塔斯打死,管他是不是朋友呢。连他是否会打死夏威尔也很难说——没准儿他只是再给她一记耳光,然后就忘了。
“求你了,”夏威尔说,“求你了,我需要你。”
她想,让他进来起码能使他安静下来。再说,他找她时总是快得像只兔子。
“我不想把床弄脏,”她说,“这是我最后一条床单了。”
对在不在**夏威尔毫不介意。他把钱放到衣柜上,向她转过身来。罗丽娜把门插上,靠着门撩起内衣。夏威尔感激地看了看她,两腿立即抖个不停。她担心他会倒下,然而他没有。结束时,他的头在她胸上靠了一会儿,泪水湿了她的**。
后来,他倒退了一步,提起了裤子。
“再见。”他说。
“啊,我还没走呢,”她说,“下午才动身。”
夏威尔再次看了看她,转身走了。他的目光使她震惊——和她爸爸死时的目光一样。她目送着他下楼。他在她房间里待了不足两分钟,但她的内衣已被他的泪水浸湿。男人们都够古怪的,但夏威尔比许多男人更怪。
她系好扣子,转身将钱藏了起来。这是她向杰克隐瞒的仅有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