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赠他的剑穗,和那一把陷入沉睡,无论如何也无法唤醒的幻黎剑。
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它的主人不在了。
封霁已经想不起来那段时间他是如何度过的。
到后面,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控制住他的情绪,选择再次修炼无情道。
这才将他心中一切的暴虐想法控制住,恢复几分理智。
他平静地制作出婚服,对外宣布他已成婚,做着自己骗自己的梦。
明明,明明他们就只差一步。
他日复一日重复着想要将时雾复活的疯狂举动。
如此才能支撑着他在这个世界上苟且偷生。
逆天之举,终究让他的身体受到不可逆转的损伤。
五百年来,他的修为进进退退,反反复复,始终没有飞升。
那是对封霁来说无聊至极的一日。
他恢复着自己身上的伤势,不知道历经了多少次复活失败,他的一颗心早已沉寂。
甚至感受不到心脏的跳动,宛若一具行尸走肉。
可身边的幻黎剑突然动了,他一路追随着幻黎剑,见到了对他说她回来了的时雾。
他的心重新跳了起来,剧烈得像是要将这五百年停息的跳动一并补回来一样。
就像之前时雾能轻易破了他的无情道一样,仅仅只需一眼,她又一次轻易将他的无情道击碎。
封霁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时隔五百年的失而复得,他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握紧她的手。
中间经历了一些误会,封霁骨子里那些理念又开始告诉他,既然时雾已经不喜欢他了,他便该离他远些。
可他根本控制不住想要待在她身边的念头。
于是他变成了雪狐,卑劣地继续跟在她的身边。
误会解开后,封霁更是做出了诸多“逾越”的举动,毫不掩饰他对时雾的心思。
只是可能还有些不适应,亦或是受到了那误会的影响,封霁又开始下意识收着自己的举动。
逾越,但不至于太逾越。
他以为自己能足够的理性,尊重时雾的一切想法。
阿雾已经默许了他跟在她的身边,没与他计较他私自将她当做妻子等诸多卑鄙之事。
他自然该更懂事些,只要她能够高兴,他便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可理论是理论,真正到了实践的时候,便是另一幅景象了。
在碧云楼那次,他看到那些衣衫不整的男子出现在时雾面前。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想将那些人都丢出去,他不想让时雾看到他们。
更莫说后面还有那个阿景牵着时雾的手,让时雾摸他。
此等行径简直是伤风败俗,丢人显眼,不要脸皮。
那些人怎能触碰她的手?
封霁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想法,他被嫉妒充斥了整个脑海,占有欲要将他整个人吞没。
什么克己复礼,什么不可逾越,什么冷静自持,都被封霁抛在了脑后。
时雾喜欢这样的,他便变成这样的,他们可以,他亦可以。
她想看什么都可以,他只要她的眼里只有他。
五百年,封霁的情绪压抑太久,碧云楼就像是一个导火索,让他集中爆发。
才造成了此等令时雾也觉得诧异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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