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霁思绪飘得很远，思绪回笼时他已经想明白。
整日的清醒克制有什么用，他就不能疯一回吗？
当然，有了这次开头，后面可能就不止一回了。
他想让她的目光只停留在他的身上，那不是强迫，而是靠他自己争取。
封霁俨然在心中形成了一套新的逻辑链，并且成功地说服了自己。
时雾只觉得此刻的封霁与之前当真是大不一样了。
在碧云楼受到的刺激未免太大了些。
她的小五果然是个天才，瞧瞧都将青霜剑尊逼成什么样了。
不过，她确实更喜欢了。
封霁身体逐渐往前，时雾挑着他下巴的手不得不放下。
直到封霁与她额心相抵，封霁微微喘息。
他开口，一字一句无比郑重。
“阿雾，我心悦于你。”
而后又道：“你两次破了我的无情道，你要对我负责。”
就差把要名分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封霁原本想的是，让时雾来决定何时确定他们的关系。
他擅自将与她成婚一事，已是不尊重她的意愿，他不可再着急，惹得时雾不悦。
但如今的他明显等不得了。
好似晚一刻，时雾的目光便会被外面那些伤风败俗的男人吸引。
封霁的心跳得很快。
这一点与他靠得极近的时雾很明显的感觉到了。
“你这说得，仿佛我是什么玩完就丢的渣女似的。”时雾勾起一抹笑，“我是那样的人吗？”
她盯着封霁，良久，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吻。
宛若给自己的所有物盖上章。
她笑意轻扬，“往后你便是我时雾的人了。”
封霁瞳孔微缩，略微粗重的呼吸喷洒在时雾的脸上。
像是拨动了什么开关，他显然不满足于这一个唇角吻。
可时雾却用指尖抵住了封霁的唇，封霁不由得微微皱眉。
在封霁疑惑的眼神中，她解释道：“差不多得了，你心脏受得了吗？”
她很清楚封霁的心脏是什么情况，就他如今这脆皮心脏，时雾还当真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
显然今日封霁已经接受到了过多的刺激，不宜再激动。
她眼底闪过些许可惜。
今日封霁这样的装扮，不能对他做些什么当真是可惜了。
时雾语重心长，“身体不行就好好歇着，慢慢循序渐进着来。”
封霁：……？
这话听着有那么一点不对劲，可封霁又无法反驳。
他是身体不行，但不是他身体不行。
“我可不想你刚当了五百年鳏夫，又轮到我守寡了。”
时雾从冰床上起身，还不忘再往封霁身上薅两把，摸得封霁呼吸又紊乱了几分，才肯罢手。
她拍了拍封霁的肩膀，“今日便到这里吧，加油，会好起来的。”
那样的语气，好像是小情侣刚结束了一场长达三分钟的战斗。
男方因这样的结果而陷入自我怀疑，女方很要耐心安慰他，鼓励他。
明明是在关心封霁的心脏，这话在时雾嘴里转了一圈，却变了味道。
封霁：……
青霜剑尊握紧了拳头，脸上是一种难言的表情，总之不是开心。
那种一口气上不去又下不来的感觉又来了。
封霁很怀疑，当初对时雾的心动只是被时雾气得心跳极具加速的错觉。
不过时雾说得确实没错，现在他的心脏承受不了更多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