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礼沉默,但眼里却难言戾气。
谢天海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踌躇一下,他淡声说道:“你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是怎么一回事儿?你自己交代。”
谢砚礼漫不经心地抬首。
他盯着父亲看了几秒钟,然后神色认真地说了句:“我要娶她!”
……
从书房出去。
谢砚礼就见到了沈岑之,他没有理会沈岑之,而是径直朝着魏央走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拉着魏央的手,就朝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魏央心里咯噔一声,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可身边男人紧攥着她手的那只大掌,就像是坚固的铁钳,让她半点都挣扎不了。
似是察觉到魏央的抗拒,谢砚礼邪肆地勾了勾嘴角,故意低头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想让他救你?”
魏央面色微变,不甘地垂下小脑袋。
不等她开口说什么,谢砚礼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魏央,他不敢的,你就别指望他了,他就是一个孬种……”
沈岑之微眯了眯眼,手指死死捏紧。
他知道,谢砚礼是故意的,他越是装出在意的样子,谢砚礼就越是拿魏央做文章,而如果他表现得不在意了,那他做什么都是无趣的。
低首,垂眸。
就当什么都没有看到。
最重要的是,他不确定,魏央会不会愿意跟他一起离开。
如果她不愿意跟他走,如果她是心甘情愿地跟着谢砚礼,那他所做的一切,都只会是一个笑话,一个足以让所有人嘲笑他的笑话。
沈岑之不过犹豫了一瞬,魏央就已经被谢砚礼拉着离开了。
他再想说其他的,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一路被谢砚礼拽着手腕,魏央踉踉跄跄地往前走,直到他们走进一间以黑白灰三色为主的卧室,谢砚礼才沉着脸松开了她。
魏央手腕的皮肤很嫩,轻轻一掐就跟你出现血印子,就别说被他拉拽了一路,此时早已经通红一片,火辣辣地疼。
她低着头,眼尾微微泛起红,又轻轻揉了揉疼痛的手腕。
谢砚礼瞧得真切,她的手腕红得厉害。
“我帮你看看。”他刻意放柔了嗓音,耐着性子说道。
魏央心里窝着火,半点不想理会他,故意将脸别过去,淡声说道:“谢总的好意我心领了,一点小事儿,不需要。”
谢砚礼面色微变,声色也跟着变得冷沉:“听话!我帮你看看。”
他说着,就要把她的胳膊拉过去。
魏央一下子就来了火气,用力地甩开他,又冷着脸说道:“谢砚礼,我是听不懂我的话吗?我已经说了,不需要,我不需要。”
她一字一句,仿佛有千钧重,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口。
魏央微抬下巴,一错不错地凝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满眼都是倔强,还有仅剩的最后的一丝骄傲和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