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过去路隱年表现的一直很正常,和过去一样乖巧懂事,都在她掌控之內。
路母便没往这一方面想过。
根据路隱年的消费转帐记录和他的开房记录,路母很快就查到了萧寂身上。
並威胁路隱年:
“是因为这个孩子吗母亲是工厂女工,父亲失业再就业,在阳城一家小工厂做財务。”
“这样的家境,不能给你提供一点帮助,路隱年,他是个男孩儿,连最起码的结婚生子的条件都没有。”
路隱年坐在床边,状態很差,对路母道:
“我跟他分手了,你別针对他。”
路母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看著他:
“订婚的事,板上钉钉,在此之前我不希望出任何意外,我针不针对他,取决於你的表现。”
说完,路母转身离开,走到房门口,又回头道:
“別试图用你的命要挟我,如果我失去了我唯一的儿子,萧家一家三口,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路隱年看著路母的背影,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年幼时,路母有没有像萧母疼爱萧寂那样,疼爱过自己了。
他只觉得自己的母亲比女鬼还可怕。
他现在只想等著明天报到,赶紧去学校。
一个多月不见,他想萧寂想得骨头都疼。
他向路母妥协了订婚的事,前提是路母不能找萧寂的麻烦,只当这一切从没发生过。
回江城的时候,一路上,是路母亲自跟著路隱年去的。
路隱年坐在汽车后座,望著窗外,脑子里想的都是等见了面,他该怎么面对萧寂。
是该若无其事地跟萧寂说话打招呼,还是装作陌生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谁也別搭理谁。
但让路隱年没想到的是,路母的確没找萧寂的麻烦,但她却找了自己的麻烦,给自己办了外宿申请。
並请了专人,好好照顾路隱年。
如此一来,路隱年能和萧寂碰面的机会,便只剩下了每周为数不多的几堂课上。
可惜无论是萧寂本人,还是顾潯,都没再和路隱年说过话。
他们永远坐在教室的斜对角,隔著最远的距离。
路隱年身边的人,也从萧寂,变成了林迎。
“你要是实在想他,不行你写信给他呢我可以帮你送,老这么偷看,望梅止不了渴啊。”
林迎陪著路隱年靠在学校食堂二楼的扶梯边,小心翼翼道。
路隱年低头看著和顾潯一起,光吃饭不说话的萧寂,摇摇头:
“写信也止不了渴。”
林迎问他:“那你什么打算”
路隱年的目光贪婪的落在萧寂身上,一刻不愿意挪开:
“我会处理好路家的事的,然后把他追回来。”
路隱年嗯了一声。
林迎道:“他要是也在等你,这事儿倒好说,但是路家现在完全在路姨掌控中,你就是拼了命,也得三五年。”
“年哥,萧寂也是人,你怎么能保证,这三五年里,他会一直等著你呢”
路隱年確实没指望著萧寂能一直等他。
许久,他看著萧寂吃完饭离开食堂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视线之內,才转身看向林迎,目光里,是从未有过的偏执:
“他等不等我都没关係,我这辈子只会爱他一个人,就是抢,我也要把他抢回来。”
林迎眼下並不能理解路隱年对萧寂的感情。
但他大概天生就是操心的命,问道:“那你订婚的事怎么办”
路隱年转身,平静且坚定道:
“我不会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