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隱年的订婚仪式,初步定在了十月份。
距离眼下,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
无论是对於萧寂来说,还是对於路隱年来说,这个彻底断了联繫的暑假都变得异常漫长起来。
萧寂在开学前一天,回了江城,將顾潯的联繫方式从黑名单拉出来,打了电话过去:
“你在哪”
顾潯道:“床上。”
萧寂问:“和谁”
顾潯道:“自己,怎么你要来吗”
萧寂嗯了一声:“地址给我。”
说完,掛断电话,从机场直奔顾潯发送过来的地址。
一小时后。
极致豪华的大庄园里,萧寂和顾潯相对而坐。
光是一间会客厅,就有百十平米大。
巨大的水晶吊灯,满屋子的艺术品,还有一整面墙的藏品级酒水,无一不在彰显著主人的財力。
但萧寂却对这种物慾奢靡至极的东西不感兴趣,淡淡道。
“路隱年要订婚。”
顾潯道:“恭喜。”
萧寂淡淡:“说句人话。”
顾潯道:“节哀。”
萧寂道:“他订婚对象只能是我。”
顾潯倒了杯红酒,长腿交叠靠在沙发上。
萧寂这三年岁月静好,不就是指著顾潯替他负重前行吗,这一点顾潯早就有心理准备。
但以他的性子,肯定没那么容易就这么替萧寂办事。
他说:“我这儿办事是需要工钱的。”
萧寂点了点头,拿出手机给顾潯发了个二百块红包:“满意了吗”
顾潯满意的点击领取,问萧寂:“说说你的计划。”
萧寂道:“他妈逼著他订婚,无非是为了给他找个门当户对的对象,巩固商业地位,在那种人眼里,利益就是一切,不需要什么计划,你只要出面,让我去跟路隱年联谊,顾家就会成为路家坚实的后盾,他妈会同意的。”
顾潯嗯了一声:“但你姓萧,你没有一个合理的身份。”
萧寂道:“那你就认我当义父。”
顾潯:“……”
其实说来有趣。
萧寂当初飞升入天界掌刑法时,天界的刑法文书还是刻在一卷木轴上的。
木轴没有灵气,纵使再过千万年,也只能是一卷平平无奇的捲轴。
萧寂无事时,便寻了块上古宝玉,打磨成玉轴,將木轴上的文书誊抄到了玉轴之上。
结果不出千年,玉轴便生了灵识。
只是萧寂沉默寡言,玉轴也习惯了,甚至不愿意化成人形,两人岁岁年年相伴,却谁也不与谁说话。
若非要论,似乎问题也不大。
但事实上,上古宝玉存於天地的年头,应当是和萧寂原型差距不大的。
所以顾潯跳过了这个话题,对萧寂道:
“这事你別管了,我有打算,但得再等等,他订婚宴之前,我会拿到顾家的大权。”
话说到这个份上,萧寂便暂时在顾潯家住了下来。
路母的手段,不可谓不歹毒。
在路隱年隱忍三年爆发后,路母终於察觉到路隱年的异常,开始调查。
这件事说起来也实在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