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过后,她忍著自己有些难以接受的心情,问萧寂:
“那现在是怎么了呢闹矛盾了吗”
萧寂道:“没有,他是来跟我提分手的。”
萧母心情更复杂了。
没想到事情真的摆到明面上了,竟也已经结束了。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年轻人,都这样,打起精神来,初恋都难忘,结束了就让他过去,將来你还会遇到更合適的人。”
她话刚说完,萧寂的目光就转了过来,他说:“不会,分手是暂时的,他现在有他自己的难处,等事情解决了,日子还得跟他过。”
萧母看著萧寂:“是已经决定好了吗”
萧寂嗯了一声。
他本就话少,更不爱倾诉。
但如今面对萧母,他到底还是耐著性子跟萧母聊了大半个晚上。
而另一边,路隱年在发现自己被萧寂拉黑的二十分钟后,到底是没忍住,跑进洗手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等他吐完,强忍著浑身上下的不適洗了脸漱了口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路母正站在洗手间门口看著他。
他扶著墙壁,看著路母,喉咙里像是有刀片在刮:“我锁门了。”
路母手里拿著只钥匙:“我知道,路隱年,你去哪了,喝酒了吗。”
路隱年没说话。
路母接著道:“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订婚之前注意你自己的言行,不要去不该去的场合,不要乱跑,不要在任何地方发表出不当言论,你跑出去一整天没有向我匯报,半夜三更回来吐成这个样子,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路隱年快要崩溃了,他脑子里全是自己临走时,萧寂那张冷漠阴沉的脸。
他原本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是想著,暂时分开,等段时间他有更好的办法了,就去重新把萧寂追回来。
但现在,他满脑子只有一句“萧寂不会原谅我了”。
他问路母:“你想让我死吗”
路母没反应过来路隱年说了什么。
路隱年盯著路母的眼神中,怨恨已然溢了出来:
“我问你呢,你是不是想让我死”
路母后退了一步,看著路隱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来,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你的订婚对象很完美,是我精挑细选......”
“滚出去。”
路隱年道。
路母震惊:“你疯了吗”
路隱年的確疯了。
他抓起一边柜子上的瓶便对著路母身后的墙壁砸了过去,怒吼道:
“我说让你滚出去!婚我是不会定的,你要是喜欢,你就自己去定,我爸当年就是受不了你这个样子,才寧愿死也不要跟你在一起。”
“你以为你很高贵吗你活得太悲哀了。”
瓶碎了满地,路母脸色一阵青紫,抬手就给了路隱年一耳光。
路隱年像是没有知觉,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片陶瓷碎片,用力按在自己大动脉上,盯著路母:
“出去,否则都別活了。”
路母被路隱年嚇坏了。
顺著路隱年的意思,转身离开了路隱年的房间,之后,立刻打电话给了自己的助理:
“派几个人来,寸步不离地盯著路隱年,马上,立刻去办。”
路隱年看著自己被关住的臥室门,一阵天旋地转,顿时就失去了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