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母和萧父以去朋友家串门为由出了门。
待家里彻底清静下来,萧寂才看著路隱年问他:“出什么事了”
路隱年撞进萧寂怀抱,伸手紧紧搂著萧寂的腰。
他鼻腔有些发酸,脸颊埋在萧寂颈间,问他:“能先做吗做完再说,我好想你。”
家里没人。
如今的路隱年早已不似三年前那般青涩,两人这些天没见面,几乎是一触即燃。
路隱年不对劲的厉害。
往日里被欺负急了总是骂骂咧咧,今天却像是疯了一般,不要命的索取。
好几次,萧寂知道他是疼了,想停下来,但路隱年不许。
直到最后结束,萧寂顶著满后背的抓痕,路隱年才终於红著眼道:
“萧寂,我们分手吧,我要订婚了。”
萧寂闻言,蹙了蹙眉,没说话。
路隱年不敢看萧寂的脸,低著头。
他想说:
“如果我不答应,我妈一定会调查缘由,万一查到你头上,她不会放过你的。”
还想说:“萧寂你能不能等等我,等你毕业,我一定摆脱那边的关係,到时候你去哪,我就去哪。”
但他说不出口。
他藏了萧寂那么久,到了现在,没能让萧寂站在阳光下不说,还要让萧寂变成更加见不得人的那个,这太不公平了。
即便萧寂能答应,路隱年也会觉得自己不配。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羽翼未丰,实在是太过无能,他做不了自己的主,违抗不了她疯狂的母亲,更保护不了萧寂。
让萧寂顶著风险,以被人唾骂的身份陪在自己身边,太无耻了。
萧寂太好了,路隱年做不出这种事来。
萧寂大概是知道路隱年身上发生了什么事的。
但他现在很生气。
路隱年已经在这种事上吃过一次亏了,偏偏现在还是学不会张嘴。
什么都不说,大老远来一趟,玩命儿的跟萧寂做尽这种事,然后就丟下一句分手。
甚至没有给萧寂选择的余地。
不提缘由。
就一句分手。
萧寂冷了脸,问路隱年:“你想好了吗”
路隱年不敢抬头看萧寂。
他开始穿衣服,手脚一片冰凉,指尖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他没说自己是不是想好了。
光是分手两个字,就已经耗尽了路隱年全部的勇气。
他不知道自己最后跟萧寂说了什么,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踏出萧寂家的门去的机场,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飞机,回的南湾。
他只知道,当自己躺在那座自己从小生活在的空旷別墅里,点开萧寂的朋友圈,却只看见了一行横线时。
路隱年的天,彻底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