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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7章 夜盗冥币险被抓(2 / 2)

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李宝看见徐若雅摔在楼梯转角,手肘擦着台阶渗出血珠——可那血不是红的,是暗紫的,像掺了墨汁。

他心下大骇,正要去扶,老板娘的手突然收紧,他听见骨头发出细碎的响:"你我是鬼?"她凑过来,腐肉的气味冲进鼻腔,"那你,我这把老骨头,怎么能掐得你生疼?"李宝的手腕几乎要被老板娘的枯骨捏碎,可更疼的是后颈窜起的寒意——徐若雅刚才摔破的手肘还在渗着暗紫血珠,那颜色像极了他在桃林里捡到的冥币边缘染的暗红。

老板娘的指甲缝里,腐烂木屑正簌簌往下掉,在他手背的鬼抓印上,烫得皮肤滋滋作响。

"军军!"老板娘突然拔高了尖叫,右眼的血丝顺着脖颈爬进衣领,"快来看看这贼!"

楼梯转角传来拖沓的脚步声,陈挺军拎着半只野兔出现在视野里。

月光从他背后的窗棂漏进来,照得他半边脸亮堂堂,另半边却陷在阴影里——李宝这才发现,他手里的野兔没了眼睛,两个血窟窿里塞着两颗玻璃珠,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婶儿,咋了?"陈挺军晃了晃野兔,玻璃珠"咕噜"滚出一颗,砸在台阶上弹了两弹,"大半夜的......"

"他偷钱!"老板娘的手指戳向吧台敞开的抽屉,凤冠冥币在她指尖投下扭曲的影子,"还编排我是鬼!

军军你,我要真是鬼,能掐得他腕子发青?"她猛地拽过李宝的手,青紫色的指痕在皮肤下蜿蜒,像条活物。

李宝喉结动了动,想喊"你脚没沾地",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陈挺军正盯着他,眼神像看案板上的鱼。

三天前他还和这子蹲在桃树下喝啤酒,陈挺军他奶奶(老板娘)最见不得人鬼,谁提半句"阴宅""凶地",能骂得人三天吃不下饭。

现在想来,那哪是忌讳,分明是鬼域要捂活人耳朵。

"若雅?"李宝转向徐若雅,她正缩在吧台角,刚才撞翻的花瓶碎片扎进她脚面,暗紫血珠顺着瓷砖缝爬,"你信我,他们......"

"他就是贼!"徐若雅突然尖叫,声音像被人掐着嗓子挤出来的,"我看见他翻抽屉!"她眼眶通红,眼泪却是透明的,没有半分温度,"老板娘对咱们多好,煮饺子、晒被子......他就是看老板娘好欺负!"

李宝的心脏重重砸在肋骨上。

他想起今早徐若雅还攥着他胳膊"老板娘手真暖",想起她喝混沌时后颈浮现的朱砂痣——那根本不是迷魂香,是鬼在她身上种的引魂花。

现在花该开了,所以她的声音、她的眼泪,全成了鬼的提线木偶。

"军军。"老板娘松开李宝手腕,转身往陈挺军怀里靠,可她的脚依然悬在半空,绣着牡丹的鞋尖扫过台阶,带起一缕灰烟,"你咋处理?"

陈挺军的喉结动了动。

他把野兔往地上一扔,玻璃珠"咕噜噜"滚到李宝脚边。

李宝这才看清,野兔皮毛下鼓着一个个包,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下蠕动。"偷钱是事。"陈挺军弯腰捡起玻璃珠,指腹摩挲着珠子上的血渍,"但他婶儿是鬼......"他猛地抬头,瞳孔缩成针尖,"这是咒人折寿。"

李宝后退半步,后腰撞在吧台上。

冥币在抽屉里沙沙作响,凤冠女人的嘴角咧得更开了,黑瞳仁里映出陈挺军的影子——那影子没有头,脖子处翻卷着灰白的皮肉。

"来福!"陈挺军突然喊,声音像敲在铜盆上,"把人捆了,明早送派出所。"

走廊尽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来福佝偻着背走出来,他白天总自己腰不好,现在却直得像根木棍。

李宝记得他裤脚总沾着泥,此刻那泥正往下掉,露出一截白骨脚踝。"好嘞。"来福应着,指甲长得能勾住门框,"贼哪跑?"

李宝想跑,可徐若雅突然扑过来拽他衣角。

她的指甲掐进他肉里,力气大得反常:"你跑啊!

你不是厉害吗?"她的脸在阴影里忽明忽暗,后颈的朱砂痣胀成了血泡,"你不是他们是鬼吗?

有本事让鬼抓你啊!"

"若雅!"李宝吼她,可她的瞳孔已经散了,只剩两个黑洞。

来福的手已经掐上他脖子,枯树皮似的指节压得他喘不上气。

他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声音,看见老板娘蹲在地上捡冥币,凤冠女人的眼睛跟着他转;看见陈挺军蹲下来戳野兔,皮下的东西"咔吧"咬断了他的手指,断口处没有血,是一团蠕动的黑虫。

"喘不上气了......"李宝的意识开始模糊,来福的手越收越紧,像要把他的脖子拧成麻花。

徐若雅的尖叫还在耳边炸响,可他突然听见她声音里漏了丝哭腔:"宝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