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拳头才是实话。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把你打得跟你家那只不下蛋的老母鸡一个德行。”
“柱子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许大茂一看傻柱是真动了火,立马就怂了,提着酒瓶子灰溜溜地钻回了自己屋。
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慢悠悠地从屋里踱步出来。
他没理会许大茂和傻柱的闹剧,而是径直走到罗晓军家窗前,摆出了领导视察的架势。
他看着那根羽毛,沉吟片刻,然后开口了。
“嗯,这个东西,做得很好嘛。”
他转过身,对着院子里还没散去的人说。
“这不叫浪费,这叫精神寄托。这根小小的羽毛,它承载了我们四合院一个夏天的集体记忆,见证了我们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宝贵成果。”
他顿了顿,找到了更合适的词。
“这是我们家庭文化建设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把无形的记忆,转化为有形的信物。这个做法,值得在我们全院推广学习。”
院子里的风波,很快就平息了。
屋里,罗晓军对外面的一切充耳不闻。
他拿起桌上那本封面都有些磨损的笔记本。
那是他给孩子们讲异星童话的本子。
他翻开本子,小心翼翼地,把那枚系着红绳的羽毛书签,夹在了最新的一页。
“这是今年夏天,咱们院里发生的,最好的一个故事。”
他看着两个孩子,认真地说。
“我们把它记在这里。以后每年翻开,都能想起它们。”
罗平安和罗安宁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根羽毛,在他们心里,和爸爸的“活照片”、那封大学生的来信、还有那个装着旧口红和搪瓷杯的“记忆宝箱”,一样珍贵了。
它们都是这个家的信物。
它们都在讲述着一个共同的故事,关于相遇,关于成长,关于离别,也关于永不磨灭的期盼。
外面的喧嚣彻底散去。
炉火依旧温暖。
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娄晓娥和秦淮茹,竟然也聊起了各自小时候的故事。
娄晓娥讲起自己小时候在南方,见过的一种会发光的萤火虫。
秦淮茹则说起乡下的夜晚,满天都是数不清的星星,还有夏天池塘里的蛙鸣。
两个来自不同世界,有着不同经历的女人,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共同的语言。
她们的脸上,都带着对过往的怀念,和对现在这份安宁的珍惜。
罗平安和罗安宁听得入了迷。
他们从妈妈和秦姨的故事里,仿佛看到了两个截然不同,却又同样真实的世界。
罗晓军没有说话。
他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围在炉火旁的家人们。
看着妻子和秦淮茹脸上难得放松的笑容,看着孩子们那充满好奇的清澈眼睛。
宇宙的法则,星辰的生灭,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遥远,那么虚无。
都比不上眼前炉火燃烧的噼啪声,比不上家人们温柔的低语声,来得更加真实,更加永恒。
他知道,只要这个家还在。
只要这炉火不熄,厨房门口那盏昏黄的灯还亮着。
那么,无论那些燕子飞向何方,飞得多远。
它们总会循着这丝光,这缕暖意,找到回家的路。
而这份生生不息的信念。
就是他想要守护的,最平凡,也最伟大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