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小会儿,陆棘就把衣服重新扣起来了。
整理好衣服,拉平了褶皱,陆棘轻笑一声,一点温度都没有。
“沈老师啊看到了么,这就是我的父亲给予我的礼物,从我五岁开始,围绕我的,就是训练,训练,还有一个,杀人。”
沈苏盐一怔。
杀人……
“很惊讶吧?这可不是编的,我第一次杀人,我还记得很清楚。”陆棘掏出了手枪,在手转了个圈,“那时候,我六岁,刚过生日的第二天,我父亲的一个手下背叛了他,他虽然没事,但是损失了一些人,他告诉我,让我杀了那个人。”
陆棘看向沈苏盐,目光悠久,没有放在沈苏盐身上,“就是这把枪,我那个人,那个人拼命求救,求我不要杀了他,让我放过他。我第一枪打在了他的腿上,他被绑住了,动不了,他就嚎叫,我烦他太吵,就开了第二枪,这一枪,我打在了他的胳膊上,第三枪,我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顿了顿,陆棘吸了口气,把手放在面具上,似乎是要摘下来。
“我一共打了六发子/弹,他才死的。”
他手里的那把qiang,全装上也就只有六发子/弹。
面具被他摘了下来,露出白皙漂亮的脸。
他的唇紧紧抿着,眉毛微皱,藏在头发下的眼睛里没了光,是涣散的,成了一潭死水。
沈苏盐微微张唇,吐出半口浊气。
她没动,只是看着陆棘。
陆棘走了过来,衣摆被吹起一个小角,露出一小部分狰狞的伤疤。
“沈老师,沈天真。”他微微弯下腰,凑在沈苏盐的脖子处闻了闻,“我父亲为了一个男人,已经疯了,从一个疯子,变成了另一个疯子,他要这里的所有人为他陪葬,他不准备活,你做这些,只是想让那个男人看看罢了,看看那个男人做了什么事情,所以啊,我说他疯了。”
热气喷洒出来,呼的沈苏盐脖子痒痒的。
她忍着没动。
陆棘也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