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她开心就好,和你没关系。”我说到这里眼泪突然就下来了,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点哽咽。
“正面回答。”他的语气很平淡。
“这就是正面回答啊。”
她开心就好,在我看来已经是最好的解释了。
常春把线拔掉的那一刻,会有一种干脆利落的快感。我是真的觉得她开心就好,和别人没关系。
绝症嘛,怎么可能和平时睡觉一样在**躺一个月,然后安详地离开。
我不知道她躺在**平静地看着我的时候,到底忍受了多大的痛苦,我作为一个旁观者永远没法感同身受,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尊重并理解她的选择。
“哦,知道了。”
“你要是没法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做,你就当是一场意外吧。”我抹了抹眼泪,低着头没看他,“还有,别人要是问你,你也直接说是意外就可以了。”
他用一种看傻瓜的眼神看我,笑了笑,才说:“以前听你妈提起过你,说你脾气有点倔,今天总算认识了,我倒觉得你妈说的不太准确。”
“那你觉得呢。”
“不是有点倔,是很倔,非常倔。”
“哦。”我撇了撇嘴,懒得理他。
我起身看了看窗外,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路明远给我发来微信:“医闹我会解决,但是你别以为我站在你这边,你妈的事情还没完,你自己做的事情你早晚要承担结果。”
我回复:“嗯,结果就是,你们每一个人都闹腾得无聊至极,只有我清楚怎么样才算有意义。”
常年盯着我的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道:“你语文应该很好吧,跟人吵架的功夫还不错。”
“那跟语文没关系,主要是吵架吵多了。”我关上手机,埋怨道,“谁让我们家的亲戚都一个样呢。”
“你也别太六亲不认,你至少要记得你还有个哥,知道了没。”他认真地看着我。
“行吧,那你也算是多了一个妹妹。”我会心一笑。
“行了,走吧,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啊。”他笑了笑,走过去按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