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被她一声冷哼憋红了脸,白皙的耳根红了个彻底。
阿执闻言点头,朝她挥了挥手,“我会的阿姐,咱们淮安见!”
甄以柔“嗯”了声,转身就朝另一道小巷子里走,没再回头。金宝憋了好久的大红脸,不善言辞的他想叫住她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终只能看着那道月白的身影消失在巷口的转角处,他看着空空的巷口转角,抿了抿薄唇,良久无言,最后拽紧缰绳,继续驾马车启程。
马车内,秦钰靠在雪白狐裘制的靠背上假寐,一张脸半隐在浓墨的阴影里,轮廓精致分明。阿执放下棉布帘子后,就转身看秦钰,见他假寐,起了坏心思,半趴在他肩头,想拿发梢去拂他的鼻尖。
结果她才爬到他肩头,紧闭的凤眸陡然睁开看向她,让她有种自己被抓包的感觉。
“怎么了?”秦钰伸手揽上她的腰,把她整个人都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阿执靠在他身上,闻到了墨竹的清香,答道:“看你睡着,想把你吵醒来着,计策失败了。”她从他身上撑起来,由上而下俯视着他,觉得这张好看的脸怎么看都是一肚子坏水的脸,“你是不是在装睡,想骗我上钩?”
闻言,秦钰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没回答她,反而问她:“你阿姐托你找人,还找和你模样相像的人?是叶以执?”
好啊,果然装睡。
提到叶以执,阿执答道:“是呀,阿姐一直在找她,她说叶以执肯定还活在南秦的某个地方。”
“找人嘛,我瞧她认识金宝,何不让金宝替她查一查,金宝现在可还是御令卫副指挥使,查人的权利还是有的。”秦钰被她压在身下,神色不变,只是抬手揽上她的腰身,凤眸微眯,好整以暇地问她,“夫人,我胸膛很舒服?要你压这么久。”
这人,怎么就不会好好说话!
阿执瞪了他一眼,从他身上下来,到边上坐好,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秦钰失笑,软言求她:“别不理我,你阿姐不好意思让金宝查,我让他查总行了吧。”他服软后手却不老实,修长的手指挑着她的衣领,滑进温暖的地方,想借她的体温暖一下他温凉的手指。
阿执被他手指冰得后颈一缩,与他争辩,“那你让他查吧,越快越好。手放我这儿把我当烤炉呢,你要冷放你自个儿的小腹上去。”她就是个恃宠而骄的性子,秦钰越宠她,她就越喜欢凶他欺负他。
她记得她晚上安寝的时候和他睡一块儿,虽然屋子里烧着地热,但她脚还是很冷,这人就把她一双腿曲起,放她一双小脚踩到他暖呼呼的小腹上取暖。
在瀚城的好多个夜晚他俩都是这么过来的,她觉得他的小腹可比她后颈窝暖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