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钰以前很累的,现在让我保护阿钰可以吗?”
一席话暖暖糯糯的,这是从前的阿执没有的娇气,可见她在瀚城也是被人保护得很好。
心头大石落下,秦钰用拇指指腹摩着银戒上的那颗珍珠,语气中带着笑意,“那就辛苦阿执了。”
我脸上微怔,心中生起苦涩之意。这辛苦二字,我如何担待得起?从前的他,即便再苦再累,在我面前也都是不可一世的模样。我当时只一味沉浸在他为我筑起的一方天地中,并没有想要了解他的想法。
现在我想要了解他,也想要像他保护我一样去保护他,他从不说辛苦,我又如何担得起这辛苦二字?
“阿钰,你的心魔是什么?为什么会走火入魔,邪功反噬?”要了解他,就要把我心里想问的都要问出来。
闻言,秦钰微愣,摩着我银戒上珍珠的手指一顿,唇角挂着的笑意无奈,“我就说你这朽木难雕,真没说错。”
我疑惑,抬眼瞧他,他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我,“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想问的?”
关于秦钰的心魔,他一辈子也不会告诉她。
想秦钰十七岁迟迟练武,修的是北地狄戎的一门心法,不讲内力只讲招式,唯一要求便是心无杂念、气和心平。
他天赋奇佳,两年内就练得大成。
虽这心法是狄戎人所作,但狄戎人多痴情,情深不寿,很多练此心法的狄戎人为爱成魔,多为早逝。师傅陆不愿还曾问他,若是遇到在意的人怎么办?
那时的他不可一世,又身负重任。除了有所愧疚的穆辞欢,他瞧哪家姑娘都不顺眼,只回陆不愿说,这辈子应是遇不到的。
可阿执坠江生死不明时,他想,这辈子的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