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如此说,岂不是在诛我的心?”
乐瑶微微转头看向围观的众人,泪眼婆娑的样子,更看得那些被聂金娘化引导的人有几分迟疑。
“今日诸位大娘大嫂在此,乐瑶想请各位做个见证,我在此立誓,自我嫁到温家来,若有做过谋害温家的事,便叫我天打雷劈,千刀万剐而死!”
这样的誓言太过狠毒,后面的话乐瑶说的更是坚定,听得离得近的人都心中一颤,只觉得能说出这样誓言的人并不会撒谎。
看着那坚定的背影,温长苏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痴迷地看着她。
乐瑶一扫柔弱,看着地上的聂金娘,眼神狠厉,正要开口,便被人打断了。
回头一看,拉着她的正是温长苏。
温长苏正严肃地看着她,眼中流露出的情绪让乐瑶忍不住一颤,能有这样眼神的人真的是傻子吗?
将乐瑶拉到身后,温长苏对着地上的脏污的聂金娘行了一礼。
“侄儿多谢大伯母的关心,自醒来后,每日听母亲说昏迷期间大伯母常来关照,这一直没有机会感谢,今日便在此谢过了。”
我醒来之后你一次都没看过我,今天还有脸在这闹事?
温长苏端的一派认真,说的话也很正常,但那幅神情怎么看都像是努力装成大人的小孩子。
“小孩子”上前一步,继续说道:“听母亲说,侄儿昏迷期间,家里的米都揭不开锅了,大伯母也不忘来拿些东西回去,如今你家可都能吃饱了?”
既然是小孩子,说话也不必那么客气,总要装得像一些才行。
抿着唇,温长苏像是一脸为难,“大伯母不要再说媳妇了,媳妇每日很辛苦,要开店,还要照顾家里。”
“父亲生病了,每日念着大伯和大伯母,只是身体虚弱,没有办法去你家里。”
小孩子说话没什么逻辑,只会把自己知道的事全都说出来。
我父亲生病了,虚弱得起不来床,你们两个从来不去看望,我媳妇每天开店,照顾病人,你们还有脸说我媳妇不好?
乐瑶听得感动,看着挡在面前高大的男人,心中忍不住泛起酸意,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这样优秀的男人竟脑子有病!
“小朋友”越说越委屈,右上前两步扶起聂金娘,“伯母,侄儿没有变傻,侄儿好好的,你怎么能说侄儿变傻了呢。”
小孩子的心灵多脆弱,听见有人说自己傻,怎么能受得了呢?
周围人的脸色变了几遍,看着人高马大的“小孩子”,心里说不出的违和。
但谁也不是傻子,都能从他这东一言西一句的话里听出些内情。
地上这女人还真会倒打一耙,身为长辈,倚老卖老,欺负人家小两口,口口声声刺激着变傻的侄子,也敢蹲着慈祥的架子来说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