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喝了病情加重,想找我们传承馆求救,却被韦家人拦着不让出封地。”
叶挽宁接过一看,字迹歪歪扭扭,满纸绝望:“叶夫人,求你救救我娘!她咳嗽不止,喝了惠民医馆的药反而咳血。”
“韦家人不让我们出封地,再拖下去,我娘就不行了!”
“证据够了。”叶挽宁收起信,寒气森然,“备车,入宫!”
她要让皇帝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义诊,什么叫睁眼说瞎话。
入宫时,韦丞相还在朝堂上慷慨激昂,贤妃也被特召而来,跪在一边哭得梨花带雨:
“皇上,臣妾只是想为百姓做点实事,不求封赏,只求皇上体谅臣妾的一片苦心。”
“苦心?”叶挽宁清脆的声音从殿外传来,“贤妃娘娘的苦心,就是拿变质药材糊弄百姓?”
“编造假义诊记录,还给‘患者’起重复的名字?”
众人抬眼望去,叶挽宁一身白衣,身后跟着两个学徒,还有几个沉甸甸的箱子,缓步走入大殿。
“叶挽宁!你竟敢污蔑本宫!”贤妃变了脸色,大声喝骂。
“污蔑?”叶挽宁让学徒打开箱子,“这是传承馆三年义诊存档,一百二十八本,每本都有当事人签名、用药记录和官府印章,可查可证!”
她又拿出百姓的求助信:“这是你封地百姓写的,说你医馆的药材发霉害人。”
“贤妃娘娘,你所谓的‘救治千人’,敢把你的存档拿出来比对?敢让你的‘病人’来京城对峙吗?”
贤妃的脸瞬间惨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韦丞相赶紧圆场:“叶夫人,不能凭几封信就诋毁贤妃!”
“她的医馆才开不久,记录可能不完善,但确实治好了不少百姓!”
“不完善?”叶挽宁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这是从韦家医馆抄来的‘患者名单’,李三、王二、张五……名字重复了二十多遍!”
“贤妃娘娘,你这是治了千人,还是治了一个人?”
殿里响起窃窃私语,官员们看贤妃和韦丞相的眼神都变了。
“皇上,臣妇有证人。”叶挽宁话音刚落,殿外就传来几个农民的声音:
“皇上,臣等作证!贤妃的惠民医馆是大骗子!我老伴儿咳嗽,喝了他们的药咳得更厉害,后来偷偷去邻县传承馆分院才看好!”
“是啊皇上,惠民医馆的药是假药!义诊就是装样子给外人看的!”
“他们坑害老百姓,给的药差得很!”
为首的老农“咚”地磕了个头:“皇上,臣等以性命担保,贤妃的惠民医馆就是个骗局!”
几个百姓纷纷跪下,磕头哭诉。
证据确凿,不容争辩。贤妃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放声大哭:“皇上,臣妾错了!是臣妾一时糊涂,求皇上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