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鹄很想联系杜子仍,但他现在没这个机会。
且不说能不能找到,就算找到,杜子仍也未必知道其中内情。
毕竟,这可都是事关鼎剑阁存亡的大事……
“秦兄,我可以进来吗?”
秦鹄失望间,房门被叩响。
“请进。”
应了一声后,便见靳三郎推门而入,手里还端着一个木盘。
“呵,秦兄,这是师父让我给你拿来的伤药。”靳三郎面带微笑,任谁看了,都只觉得是个正派的君子。
秦鹄抱拳道:“多谢金老前辈和靳兄,不过我已经上过药了,应该没有大碍。”
“诶,这药可不一样。”靳三郎自夸道:“这可是我们九玄门的独门秘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到呢。以你的伤势,用了这药最多七天,便可恢复如初!”
“这,这实在太贵重了……”秦鹄还想推拒。
但靳三郎却不由分说的把药放在了桌上,然后直接向门外走去。
“这是我师父的意思,秦兄还是收下吧。奥对了,我师父明日午间请秦兄去探讨武学。”
秦鹄无奈道:“那行吧,明日我一定到。”
“好,那你先歇着吧。”说完,靳三郎便细心的关上了门。
从头至尾,他对秦鹄都可以说得上以礼相待,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可越是如此,秦鹄心里头越是发毛。
又拿起桌上的药,秦鹄低声苦笑道:“不会有毒吧?”
当然,他相信靳三郎不会这么傻。
毕竟这药可是靳三郎自己端过来的。
而用过之后,秦鹄更是感叹九玄门底蕴之强。
“有这等神药,还开什么茶楼呀?”
秦鹄兀自感叹,想了想又把药揣进了兜里。
反正人情已经欠下了,貌似也不差这么点,这么好的东西,以后肯定还用得着。
只是下一次,他可就未必再上得了这红云山了。
所以这小便宜,贪一回也无伤大雅。
就这样,秦鹄在客房里待了一天。
傍晚时有人送来了饭菜,而且又是靳三郎亲自送来的,让秦鹄不但心里发毛,背后更是凉飕飕的。
这顿饭,他到底是没敢吃。
是夜,秦鹄睡得不太安稳,中间一点异响都能让他立即警觉。
到了清晨,明明伤势大有好转,秦鹄看起来却比之前更加疲惫了。
“秦兄,你起来了吗?师父叫我带你过去。”
刚到午间,靳三郎就又来了。
秦鹄嘴角抽搐,这靳三郎某种程度上,让他都已经有些敬佩了。
明明心里嫉妒,表面上还能和和气气,凡事更是亲力亲为。
和他一比,郑武那种伪君子……算个屁啊!
“好,我马上就来。”
秦鹄叹了声,之后穿好衣服在靳三郎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大厅。
金老早已等候在此处,不过厅里只他一人。
“晚辈拜见金老前辈。”
“嗯。”金老点点头,笑问:“昨晚睡得如何?”
“额,还好。”秦鹄嘴角**了一下,又说起正题道:“前辈说要和我探讨武学,可以我的这点斤两,怕是只当得起前辈指教二字。”
金老摆手道:“诶,学无长幼。你虽境界差我一层,可老夫更多是胜在经验,有些地方,却是未必能强过你。”
这话倒也在理,不是只为谦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