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哈哈笑。
都说打弟弟要趁早,她终于还是出手了,刚才系统接收到不可思议的一个信息,就没再去看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时雨个人认为,放任任光在外面还是很危险的,作为姐姐的任苒绝不会不管。
总归要把他的社会危害性降到最低。
任苒跟着时雨笑,舒了口气她道:“我跟他说了,我不怪他,从来不怪,希望他能放过自己,以后为自己而活。”
那个任苒已经死了,带着她的懦弱和不堪彻底消失了,但她依旧是任光的姐姐,亘古不变。
“他竟然哭了,哭得又丑又恶心,鼻涕眼泪差点糊我身上。”任苒嫌弃得龇牙摇头。
“然后我给他唱小时候哄他睡觉的摇篮曲,他还敢嫌我幼稚,看在他睡着了的份上,我才没补上一脚。”
“嗯,我觉得你做得非常好。”时雨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都有泪冒出。
本来她就要睡了,任苒没再聊下去,只是在确定她睡着后,低声说了句:“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小雨。”
时间很快来到周末。
宫谨之来接时雨去她们素未谋面的老家,时晴也跟着一起去。
这一趟只有司机钟叔陪同,时雨没跟何金花说是回老家,怕她不同意,只说是去公园玩。
开车过去两个小时,钟叔也是大人,有他陪同大可放心。
何金花有些晕车,所以不是不得已的情况,她是不会出远门的。
她不限制孩子们的自由和爱玩的心,何况有谨仔在,与其跟在孩子后面折腾,不如找几个戏友听曲,唱曲。
满足自己的爱好何乐不为?
她这几天已经慢慢又变得和从前一样,好像不开心的事都已经淡忘。
但决定好,并有充足计划的几人不会因为此而改变主意。
何金花把出门必备的东西都准备好,放在一个背包里,也有水,零食之类的。送走他们,她也才出门去。
到村口,三人下车。
钟叔的老家离这里不远,他早说好的,把他们送到顺路过去探亲,等下午四点回来接他们。
宫谨之充当苦力,最重的背包由他背着。
村路导航没那么细致,他们是打算直接问路,下车的时候早就看到不远处有个人一直往他们的方向使劲瞧。
但那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大冬天没什么太阳的,还戴个太阳帽耍帅?
第一印象就是他有病。
估摸着是个守村人,如果头脑清晰些还好,不至于是个危险人物。
“我们要去问他吗?”
时晴打量完,还有点同情,不过奶奶离开村里那么久,她觉得找年纪打点的问会更靠谱。
时雨至今还没听过一句“瞅你咋地”,想喊出口的“瞅啥”被时晴的话截胡,咽了回去。
“不过一句话的事。”她走在前头。
宫谨之立马跟上,“还是我来吧,我感觉这个村安静得很,都不见有人出来溜达。”
他大致知道,现在很多农村老龄化严重,年轻人都出去了,把小孩也一起接走了,留在村里的大部分是老人。
天气冷,就不出来外面走动。
“喂!”时雨忍不住还是先喊了声,跟在后面的时晴还怕对面的人被吓跑了。
得亏没有,那男孩子也朝他们走了过来,待近了才看清他挡在帽檐下的半张脸。
挺…挺清秀的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