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一种站在她这边的气势,可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在撮合他们。
许知南只能无奈地叫一句,“爷爷。”
陆老爷子笑着起身了,没再说什么,离开回了老宅。
刘嫂贴心的切了水果,泡了花茶,然而之后的时间,许知南却是有些坐立难安。
“刘嫂,他这个病多长时间能好啊?”
刘妈低头,没敢看她,“这个我也不清楚,都说病来如山倒,先生平时身体好,极少生病,这次来势汹汹的,恐怕确实得养养。”
陆郯之虽然工作强度很大,烟酒也不少,但他生活十分自律,每周会抽出固定时间健身,因此身体一向是很健康的。
这次这样倒下,只怕是真的扛不住了。
那么想着,她的心又软了,打算亲自上楼去看看。
轻手轻脚走进去,**的人平躺着,唇色很淡,眉头也微蹙着,看起来睡也睡得并不好。
她叹一口气,又轻手轻脚关上了门。
可下楼梯到一半,许知南又觉得他这样一直躺着不利于身体恢复,还是决定回去叫一下他。
在路上,她还在盘算着等下该怎么叫醒陆郯之。
却没想到,在门口就听到了他的声音。
隔着木门,他的声音低沉浑厚,一直没什么语气的起伏,但言语间,上位者的说一不二便已经体现得淋漓尽致。
中气十足的,哪像生病的模样?
许知南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抱着双臂站在门口,听他打完了这一通电话。
“让人力资源总监亲自来跟我说,他这个位置是怎么坐的,高层异动他都一点也察觉不出?”
听起来是有高层跳槽了。
许知南生气之余又不由自主地为他担心,可是很快听到他安排,“也是个机会,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能顶上,观察一段时间。没有的话,我会挖人过来。”
许知南单手摩挲下巴,品着“挖”这个字,恐怕是记了仇,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这个话题很快结束,他又交代了许多。
最后以“我下午传的文件,可以发下去了。”结束这通电话。
很好,下午还做了文件。
里面安静一分钟,听起来电话是结束了,许知南推门而入。
“祝贺陆总身体恢复,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站在门口,一双清冷的黑眸里有一团火焰,是气愤,但被她压住了。
陆郯之刚准备躺回**,就那么错愕的隔着几米远看许知南,其实从对上她目光第一眼,他就知道被发现了。
所以他当下就愣住。
刚把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条的他乱了阵脚,甚至在门被不重不轻地关上之后,他忽然觉得自己的病其实也没好,因为眼前恍惚了那么一下,头有点晕。
可是追出去,许知南楼梯已经走了一半。
陆郯之顿住了脚步,站在原地。
他知道她的性子,这会在气头上,肯定什么都听不进去。
陆郯之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看了半晌面前喝了一口的花茶和没动的果盘。
许久,他拿出手机打电话。
“出来喝酒吗?”
“哟,您不是养病呢吗?”
陆郯之已经起身,“少废话,喝不喝?”
“我怕你?”
郗溟洲这话里有一种,谁先倒谁就是孙子的挑衅意味。
两个人一拍即合,酒吧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