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这等事?这毒可又来历?”朔君问道,命人抬走尸体。
“臣在祖书见得,历史上只有五头怪有这种毒,后来就没有出现过,莫非是五头怪的后裔还存在,也是未可知啊。”法巫说道。
“中了这毒可治疗急救?”
“中了此毒,可拿五彩槿,牡丹瓣上的露水柔和,做成丸子,和着汾水一起服下去就好,若耽误了时辰,就难回天命了。”法巫细细说来。只上前来一群百姓,都对着朔君跪下来,哀求道:“求贵人救救我们这些命苦的人吧。我们家人下河采摘,就莫名染上蛊毒,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众人你一言,我一句,说着哭着,倒地,捶地,死去活来。朔君见状,对法巫道:“你且动动法,拜请这汾水的主儿。”
于是法巫穿整齐兽皮,带好五彩羽冠,对着河水装神弄鬼,施法求见。
妖城那边,银一片宁静。
“母亲,人间施法求您露面。”鱼娥闻得法巫的求见,上恒山拜见鱼母说道。
“好端端的,所为何事?”鱼母问道。
“法巫传法说汾水无辜人中了蛊毒,死伤无数,所以要见见您。”鱼娥回答道。
“这事我早已知晓,是我让金寿蚌这么做的。”鱼母道。
“母亲糊涂,金寿蚌可是五头怪的后裔啊?”
“你我都是慈悲,何能下手给人间些教训,只是这金寿蚌也管辖一方水域,让他出面,也是自然说得过去。再说,其一,这人间贪得无厌,无数次在我这汾水兴风作浪,让他们出点血肉之苦,以此为戒。其二,你也不小了,修炼也有千年,母亲也为你的前途着想,你日后自然会明白。”鱼母说道,吩咐左右带着蚌娘上来,鱼娥只见蚌娘开膛破肚着,里面血肉模糊,“看见了吗?人们为了这珍珠,不惜把蚌娘一族逼上绝路,我这样做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人间如此对待我们,是该惩罚。母亲教我怎么做就是了。”
“你只需按我说的做就是了……”鱼母在鱼娥耳畔细语道。
法巫作完法,对朔君说:“君上,不出一刻,汾水主自然会露面的。”朔君连连点头,静静等待着河主的出现。
只见河水扶摇成水柱向天,不多时,天空下起珍珠雨来,朔君也是头一次见这么奇幻的景致,不免呆看得合不拢嘴。百姓们见状,欢呼着,丢下手里的尸首,挽起衣裙,长衫,都满地捡拾这这些珍珠,只见水柱骤然滑落进汾河,汾河大开,里面出来一群鳛鳛鱼展翅引路前来,状如鹊而十翼,鱼鳞皆在羽端,内有一鲛人,以腰部为结,上身为人,下身为鱼,蓝色鱼鳞遥遥放光,这鲛人在空中宛若在地海深处遨游,声音响彻说道:“何人唤我?”
“我们君上来请教仙姑,何事惊扰了您,敢这样不择手段杀害这无辜之人?”法巫替朔君问道。
“我一介鱼娥,何以仙姑相称。你们不扪心自问,还来问罪于我?”鱼娥笑道。
“我朔君不明事故,还望鱼娥明示。”朔君说道。
鱼娥观望一会子,发现百万麒麟军队围满河畔,遂叫来虾兵蟹将回话鱼母去了。忙说道:“我汾河乃海珍繁盛之地,不想你们贪得无厌,盗挖宝物不说,还伤我族人,实在罄竹难书。”
“大胆妖女,怎对我们君上这般无礼!”法巫骂道。朔君见状,让法巫退后到军队里去,忙对鱼娥说道:“既然如此,鱼娥为何不托梦于我们,好让我们有所觉悟?”
鱼娥笑道:“觉悟?人间明知善恶有报,却还是做出些伤天害理的事来,你们见了棺材,才会有所收敛吧。”
“鱼娥慈眉善目,竟然也会如此心狠手辣。”朔君道。
“我只是护水妖,一世求福安,何苦伤害你人间的事。”
法巫也在旁说道:“君上,这群水妖河怪真的察觉不出来半点杀气。”
“这么说,是另有别妖所为了?”朔君问道。
“朔君何必追根溯源没完了呢,你等以此为戒,各自珍重就是了。这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你我之所有?造物者虽然有无尽宝藏,但取之有尽,用之有竭,这次血事,是天意所谓,你们要是不再破坏我这汾水,我何理犯你们?”鱼娥说道。
“是如此一说。”朔君于是对百姓道:“从今日起,凡有私自闯入汾河贪财者,一律受罚,重者枭首示众,以保我人间信誉与法制。”朔君说着,众人齐受命,等朔君回头向天空观望时,已不见鱼娥一伙的踪迹。于是问法巫道:“法巫,我刚才莫非是做梦了?”
法巫笑道:“君上刚见的是鱼娥,怎会是做梦?君上处理精准,臣等实在欣慰,王上以后大可颐养晚年了。”
朔君欣欣然,带着百万麒麟军浩浩****回帝都。
朔君将此行细细说与王上,王上大喜,赠与朔君长秋殿。
兆君得知王兄凯旋归来,平息了汾河纠葛,更加敬佩他,天天跟着他出入长秋殿。
“贤弟,哥哥带你去个好去处,如何?”兆君答应着,说闷在帝都,心都发霉了。
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