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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胭似乎也已经习惯了程野时不时地在她的梦里蹦跶，这一天醒来，她仅用了一分钟，便接受了梦里的一切。
但却莫名地觉得有些羞涩。
毕竟，梦里的那一声“哥哥~”，至今还在她的耳边回**着。
这求原谅认错的方式，太过于暧昧了。
她此刻有了另一种猜想，她想，估计是因为多巴胺过于旺盛，才会让她在遇到了程野后，对他产生了这样那样的想法。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连续两天，楚胭都没再主动联系他。
也是第一次，她没有给程野发信息。
他们的聊天页面，停在了那天晚上楚胭发的那条语音上。
好像……程野彻底消失在她的生活里。
但似乎也并不是，因为与她共事的，还有一个顾岚。
这一天——
陈山一推开那办公室的门，空气中盘旋着的低气压，让人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还有那浓郁的烟味……
“你怎么了？”陈山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沙发上，颇有些不解地道。
这样子，怎么看，都像是……欲求不满。
莫非是跟那个小记者有关？
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程野抬头，薄唇轻启，声音清冷，还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查下，她现在在哪里？”
“谁？”陈山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道，“你是说那个小记……”
话音未落，当对视上程野那幽深如井的黑眸时，一股真气直冲天灵盖，彻底开窍了。
陈山瞪大着双眼，一脸的不敢置信，“你！你说的是……那个女人！？”
“……”
男人薄唇微抿，并不言语，但意思却很明显。
“你……！！！”
陈山气得从沙发上站起身，握着拳头走来走去，最终恨铁不成钢地叹息了一声，“这天底下那么多女人，你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就认准她了？”
“我看那个小记者就很不错。”
而程野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只是那眼底阴沉的可怕，像是厚重的云层覆盖住了一般。
陈山见状，轻摇了摇头，坐回了沙发上。
却始终觉得不舒坦，掏出了一根烟，叼在了嘴里，随着“啪嗒——”的一声，香烟被点燃。
陈山重重地吸了一口，而后狠狠地吐出，这才开口。
“那个女人已经结婚了，说不定娃都生了一堆儿！你说说，若是你真的放不下，当初为什么不阻止她去国外……”
“……”
陈山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语气里，全是愤愤不平，“当初你都把她宠成什么样了？人家说出国就出国，说嫁人就嫁人……”
程野当初是怎么对待那女人的，他是知情者。
当初那个女人离开后，程野是怎么过来的，他记忆尤新。
现如今想想，还是毛骨悚然。
“……”
“实在不行，我给你找一个催眠师，将你脑海里有关于她的记忆，通通都抹掉。你也好放过自己。”陈山都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那根烟蒂都被他咬得不像样了。
程野凉凉地睨了他一眼，声音低沉，“查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