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将烟捻灭，丢在了烟灰缸里。
那烟灰缸上，少说也有一包烟了。
他烦躁地扒拉了下头发，“行行行，你是大爷，你说了算。我给你查，也好让你彻底死心。”
程野收回了视线，神态自若地处理着手里的公事。
相比于他的淡定，陈山整个人都处在于一个烦躁的状态。
所谓的皇上不急太监急。
他双眼死死地盯着程野，试图从他的脸上分析出什么。
脑子里飞快地运转着。
不是说时间就是最好的良药吗？这都过去两年多了，怎么突然要查那女人的行踪？
脑细胞都死了不少，都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索性也不想了，上前，坐在了那椅子上，干咳了一声，试图引起程野的注意。
程野翻阅着文件的动作没有停，一心二用，“说。”
陈山斟酌着用词，好半晌才缓缓开口，带着一抹不确信，“你真的要去破坏她的家庭……啊呸，我的意思是说，你真的要去找她吗？”
程野的动作一顿，手里的钢笔在他的手上转了一圈，而后帅气地将笔帽合上。
往日里沉稳的声音，此刻显得有些缥缈，“你觉得，楚胭怎么样？”
“哈？？？”
陈山换频道的速度慢了好几拍，反应过来后，想也没想，张嘴就来，“那小记者啊，好，很好，非常好。她的外貌，是没得挑了吧，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啊，跟你很是般配。其次，她的厨艺，你我也是见识过的，不比五星级大厨差。再者，她对你好啊！”
所以一番总结下来，此女子只天上有，地下无。
错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
而此刻陈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却是：只要不是那个女人就行。
但这并不是程野想要听到的答案，话锋一转，换了一个方式，“她们之间，有没有共同点？”
陈山一听，差点就要被气晕过去了。
敢情，他这是在找替身啊？
再看向他的眼里，有些复杂了。
“你……”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但程野那模样，倒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细细地回想了一遍，进行了一番对比后，得出一个答案，“没有。她们的样子，没有任何的相似点。若说是性格方面的话……”
“我跟小记者相处的时间不多，这也无从考据。”
这个问题，他不应该最清楚的吗？
有什么念头从他的脑海里闪过，但是太快了，他没来得及抓住。
“你可以走了。”程野悠悠地开口道，直接下了逐客令。
“……***$*#**！！！”
陈山下意识地飙出了一连串的脏话。
这典型的过河拆桥啊，还拆得这般的理直气壮。
专线座机响起，程野摁了下接听键，那端便响起了秘书字正圆腔的声音，“程总，朝阳杂志社的人来了，现在让他进来吗？”
“嗯。”男人低低地应了一声。
陈山眼前一亮，他记得，那个小记者就是朝阳杂志社的。
原本要离开的脚步一顿，又坐回到沙发里了，不怕死地道，“既然你还放不下那个女人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看那个小记者就挺不错的，我家老头子最近也催得急，若是合适的话，我觉得我们两可以处一处……”
最后那个字还未落下，一份文件夹当头就朝着他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