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这天,天气有些阴沉,徐与沐做了几款点心,陆镜敛订了玫瑰和向日葵,两人去了墓园。
徐与沐看到墓碑上林知徽的照片时,不觉感到惊艳。
高贵又优雅。
她打量了下陆镜敛,完美继承了母亲的优点。
“怎么了?”
祭奠完后,两人从墓园出来,徐与沐敏锐察觉陆镜敛身上气息骤降,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到了两辆豪车停着。
“沐宝,你先上车。”陆镜敛吩咐。
徐与沐迟疑:“你可以吗?”
“听话。”陆镜敛看向她。
徐与沐只好先回车上坐着,一边观察情况。
从车上下来三个人,两个长者和陆雎渊,想来应该是陆镜敛的父亲陆之山,及现在照料他生活起居的温女士。
陆家的情况还是果果从霍淮那里打探了告诉她的,林知徽身故后,陆之山一直没有再婚。
尽管没有给予婚姻上的名分,但温黛仍旧十几年如一日陪着陆之山,两人还没有子女。
徐与沐注意到陆镜敛在看到陆之山那一刹那,他眼底流露出来的是浓浓的厌憎与恨。
“我说过这地方,垃圾和狗不许进。”陆镜敛语气极冷。
陆之山眼神阴锐,看着他说:“去粤地几年,你出息了。”
陆镜敛拿着手机漫不经心打着字,听到他的话,掀眸冷冷地觑了一眼:“不想大年三十进医院躺着,三分钟滚出这里。”
温黛扶着陆之山,不禁道:“小敛,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你也该放下了。你父亲膝下就只有你和小渊,只希望你们兄弟和睦。”
陆镜敛看着温黛的眼神渗人,语气危险:“这里有狗说话的份儿?”
温黛脸一僵,嘴巴嗫嚅了两下,对上他那副眼神,半个字都吐不出口。
陆之山抬手示意温黛别再说,他看向陆镜敛,哪怕是求人,姿态也放得很高,命令道:“把沈清宁放了,沈陆两家多年的交情,你这么做让陆家的脸面往哪儿放?”
陆镜敛讽笑道:“你这样的人也配提陆家的脸面?怎么,昔日狂放不羁的陆三少现在也知道要脸面了?要脸你当年有本事管住下半身。”
“你陆家和沈家的交情,关我什么事?”
陆之山眼底露出怒色,沉声喝道:“你闹了这么多年也该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就为了一个乡下出身的野丫头?”
“我就当你是图新鲜,玩归玩,你这么大的人一点都不知道顾全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