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袖虽然受了点伤,但问题不算大,大夫就给她开了安神药。
送走大夫后,楚倾袖郑重道:“元彻,谢谢你。”
“元彻?你不是叫师垣吗?”尤桐一头雾水。
师垣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他抿了抿唇后道:“你们先出去,我有些话相对楚小姐说。”
“合着你们两个认识啊!”尤桐后知后觉,一肚子疑问,但还未来得急问出口就被安崇拉了出去。
眼下就剩他们两个。
“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为什么救我。”楚倾袖问,澄清的眸子看不出情绪,可她的脸色还是很苍白。
“想着就做了,需要原因吗。”师垣说,“倒是你,明明知道我是师垣,为什么叫我元彻,怎么,想时刻提醒我是我骗你在先?”
楚倾袖静默一瞬,没有回答。
她只跟元彻做朋友,并不想跟丞相家的儿子师垣做朋友。
师垣皱眉,十分不喜她用沉默回答,追着又问了一遍。
楚倾袖只得道:“我最先认识的是元彻,也想你是元彻。”
她回答的十分含糊,师垣皱眉,没听懂。
“诶,这好端端的怎么受伤了。”
外头忽然传来声音,紧接着,一大帮人破门而入,是那些贵公子们。
“哟,楚小姐怎么也在这?”万一鸣十分惊讶的看着她,又看看师垣。
娄翰尉也在这些个公子哥里面。
“既然你朋友来了,我也该走了,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会记得你的恩情。”楚倾袖嫣然一笑,眸光转目落在娄翰尉身上,带着冷意,一字一顿,“我想镇北侯也会记得你的恩情。”
众人看着镇北侯,神色复杂。
都知道方才是娄翰尉教楚倾袖骑马,好端端的马惊了,作为未婚夫的娄翰尉却跑了路与他们在一起,而没有丝毫干系的师垣却救下了她。
一时间不知该说是娄翰尉无情还是师垣多情了。
娄翰尉脸都绿了。
楚倾袖离开,无视娄翰尉那杀人的目光。
外头,安崇跟尤桐在不远处说话,而白云被拴在木桩上,她走过去。
安崇告诉她,白云的确没有被人动过手脚,她之所以会发狂,是因为瞧见野子的缘故,而野子就是方才狂奔在草坪上的红鬃马。
野子是野马,因为品相、骨骼优质而被驯服收入皇家马场当做种,可被带入马场的头一年,野子性格极气暴躁,不管是对公马还是母马,都撕咬踢扯,而白云是他第一个对象,当时白云被野子踢踹撕咬得很厉害,差点丢了性命。
自此后,原本温顺的白云一旦见到野子就会发狂失控,这是白云的一个心病。
“但野子是马场的种,不供人骑射,好端端的它为何会跑出来?”楚倾袖提出疑问。
安崇摇头:“这个我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