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时今日，他又在自欺欺人些什么呢？
“罢了，”他叹了口气道：“容本座再陪她一个月，待料理了后事，再朝会也不迟。”
我又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回了自己寝殿，然后在我榻边坐下，抱起我的尸身，一个人闭上眼沉默不语。
不一会儿，他眼眸微睁，寝殿外有随侍应声跪下，他薄唇轻启，交代他们去了虚无之境。
半晌过后，胡子花白的老头急匆匆赶来，老头距我上次在虚无之境看见他的时候，更沧桑了些。白辰衍在偏殿等候已久，云空真人刚踏进去，还未来得及给座上的人行礼，他便下座走去他面前，随即直直给他跪下。
这……是何用意？
白胡子老头直呼使不得，颤着胡子忙扶他起来。
“司命说他没有办法改变神魔的命运，也看不见，那真人您呢？您是有办法的，对吗？”
云空真人一字不言，抬眼环顾四周，目光最后仿佛定焦在我身上。
他能看见我？
刚想到这里，他目光又迅速移开了。
“陛下，小神自然也没有法子让魔尊大人死而复生……”
“可是云空真人知晓天机，知晓一切因缘结果，无论需要做什么怎么做，您只需指条明路即可。若此间真的再没有她，我独自活着，又有何意义？”
“陛下慎言。”
老头出声打断了他，捋了捋胡子无奈道：“陛下，您若是想了结心事，不妨多去从前故地走走吧，魔尊大人也不该停留在这天界云宫里。”
我大抵是出现了错觉，我总觉着云空真人说这话的时候，似有意又若无意地望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