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客也是倒霉。”许安歌将夜行衣换下,用布包裹着放进自己装私物的箱子里藏了起来,“不过要不是他,我也没这么容易从朝辞那出来。”
也不知道他是谁派去的。
朝辞现在除了得罪过王府,应该也没有树敌众多才是。
难道是父王上朝时遇见了朝辞,怕他将王妃作恶一事抖出来才派人灭口?又或是觉得朝辞从边疆逃回后入朝为官事有蹊跷,恐他起祸事欲将他除之?
可这动机也不足啊,明显能收买的事,不会非要到暗杀的地步,不然萧瑜一开始就能下令处死付诗的身边人,而不是充军的充军,做苦力的做苦力。
难不成是阿祁?可是也没理由啊,朝辞的贼心还没有完全显露,阿祁顶多会对他提防而已,怎么能像预知了一切一般提前动手将朝辞扼杀。
预知一切,知道朝辞的真实身份的人只有自己啊。
许安歌思绪有些混乱,忽而想起小桶也知道,不过断定它不可能告诉别人,不然穿书一事败露,书中世界会坍塌的。
看来是朝辞不招人待见,惹下的旁的劫数。
真是活该。
许安歌不再去想那刺客的来历,只是如今已经打草惊蛇,朝辞日后肯定会更加防范刺杀,自己下手的机会就更加难得了。
还得想些别的方法才行。
许安歌躺在**,望着另一端空空的枕头,若不是阿祁今夜因公务留宿军营,她也不会这么轻易从王府脱身前去刺杀朝辞。
不过,没有他睡在一旁,许安歌竟觉得有些不大习惯。
怪想他的。
翌日,萧言祁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栖子堂,脸色苍白,异于往常的憔悴。
想来是昨夜熬夜办公,加上今日又早起上朝,少了休息,才这般疲倦颓唐。
许安歌心疼他,让他用过饭后好好休息一阵补补觉,只是为他更衣时,他怎么都不肯让她帮忙。
虽然有些奇怪,但许安歌也没有在意。
又过了几日,许安歌也没有找到机会对朝辞再次动手,而萧言祁在府中的时间也是越来越少,留宿在外的时间越来越多。
许安歌本没有疑心什么,但在与萧又柔逛街时偶然瞧见了原本应该在军营处理公务的萧言祁,他不仅不合时宜的出现在街上,还偷偷摸摸的进了一处深巷的小院。
他不让她碰他,时常夜不归宿,现下又有了私宅,种种事端皆显露出金屋藏娇的迹象。
就算不是金屋藏娇,他也一定有事瞒着她。
许安歌心中又慌又乱,不愿怀疑阿祁,可又克制不住心底的气愤,要不是萧又柔在一旁,她早就跟上前去探个究竟了。
晚时,萧言祁还未回府,许安歌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决定他今夜若是不归,便要前往那处私宅将谜底揭开。
正用着晚膳,没想到萧言祁竟然回来了。
许安歌脸上没有笑意,周遭气氛可谓紧绷至极,她生着闷气将桌上青菜吃了个精光,让萧言祁觉得她有些反常。
她平素是爱吃肉的呀,怎么今日一口不吃?
“你胃口不大好?”萧言祁问。
“没有啊,好得很。”许安歌勉强扯了扯嘴角,笑容瘆人,还不如不笑,“对了,夫君今夜是宿在王府,还是宿在别处?”
别处,这两字咬的特别重。
萧言祁并不知其中深意,淡然道:“今日公务已经处理完了,我可以留在府中好好陪你。”
说着,他夹了些肉正要放她碗中,却被拒绝,“不必了,我已经吃饱了,在你还没回来之前,就偷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