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去哪玩呀?反正我被室友赶出来无处可去,你去哪儿我就跟着到哪儿。”
谢瑾年明显一愣,他挑眉看着余歌。
“怎么了?”
“你怎么都不问我…”他顿了顿,声音有些沙哑,性感的喉结滑动着。
余歌很快明白过来他想要说的什么,神情那叫一个听话。
“你不主动说我也不会问的!”
“好。”
这下轮到余歌纳闷了。
不对呀,电视剧里男主一般有什么苦衷瞒着女主,这时候善解人意懂得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的善良女主都会说“你不主动说我也不会问”。
一般这个时候男主不都是感动得痛哭流涕,然后主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女主听吗?
这个谢瑾年怎么老是不按常理出牌?
作为好奇心重,不懂照顾他人情绪的余歌怎么可能对这事说算就算了呢?
她凑近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弱弱补充了句:“其实,我不介意你主动说给我听的。”
说完她还偷偷观察了下冷若冰霜的大帅逼。
谢瑾年神色淡漠:“那你想听什么?”
“你爸妈…”余歌用手比划着,“没事吧……?”
没等到答案很快她又自我否认摇了摇头,“我想问的是你干嘛要送外卖啊?你是觉得送外卖好玩还是江凡说的那样,只是来体验生活?”
少女的眼睛清澈无尘,目似点漆,语气带着十足的小心。
谢瑾年听出她在刻意避开敏感词汇,神色缓和了些,但语气依旧。
“我爸妈高三那年车祸离世了,送外卖不好玩,我在赚钱,他们生前欠的债没还清。”
跌宕坎坷的一段经历却被他轻描淡写缓缓吐出,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人生。
余歌动作顿住。
即使她刚刚听到简家傲说的那句话就已经大致联想到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可当事人亲口说出时,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谢瑾年表情无波无澜,余歌没从平静如死水的眼睛里找出忧伤。
像早已麻木。
下一刻,余歌突然哭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无声无息,毫无征兆的让人猝不及防。
谢瑾年眼皮动了动,动作慌乱又笨拙用拇指指腹轻轻帮她擦拭着眼泪。
“谢瑾年你好惨啊,你怎么这么倒霉,你是上辈子干了什么无恶不赫的事了还是烧家劫舍,你咋这么可怜!”
余歌泣不成声,带着哭腔显些气若游丝:“难怪我说怎么这么久都没见到杨阿姨和谢叔叔了…”
眼泪吧嗒吧嗒滴落在黑色的宽大外套上,没过多久便打湿了一大片。
“哭丧呢你这是。”谢瑾年忙着给她擦眼泪之余还不忘打趣缓和气氛,“瞧你哭的,真丑。”
余歌显然不吃这套,通红的眼睛噙着白花花的泪水:“你干嘛不哭!”
“男子有泪不轻弹。”
“你为什么那时候不跟我讲,虽然我没啥用,起码能当倾诉对象。”
谢瑾年脸色总算有了丝变化,眸光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