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家傲整张俊脸死死贴在桌面上，他想直起身子手却被谢瑾年控制住。
狼狈从地上爬起来的孟芷迎急急忙忙从包里掏出面小镜子细心查看妆容有没有花，发型有没有乱。
压根就不在乎简家傲的状况。
站在一侧的余歌呆呆看着轻而易举就把盛气凌人的简家傲钳制住的谢瑾年，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你他妈放开我！”
简家傲几次挣扎照旧无果，脸因为愤怒涨得通红，“有本事咱单挑啊！”
谢瑾年眼神像是结了冰，他身子长，这会儿微微俯身靠近他，语气不带一丝温度。
“简家傲，我不欠你的。”
这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被余歌听到了，她疑惑地挠了挠头，没懂其中的含义。
她的目光轻飘飘落在简家傲身上后快速转移，对谢瑾年道：“吃饱了我们走吧。”
谢瑾年点点头，松开了简家傲。
余歌拿起包和手机，快步跟上他，期间两人看都不带看孟芷迎一眼。
“吓到你了吗？”谢瑾年打量着余歌的神情，目光带着小心翼翼和紧张。
余歌摇了摇头，“哪有这么容易就被吓到，别说观战，小时候我还参与其中过呢！”
她说着还抬起一只纤细胳膊做出很强壮的样子。
谢瑾年轻笑，眼里刚涌上的戾气散去几分，逐渐被温柔晕染。
重获自由的简家傲揉了揉有些红的手腕，冲着谢瑾年的背影爆粗口。
“谢瑾年，你个死了爹妈的有什么资格在这教训我？！”
“……”
谢瑾年脚步顿住。
明明周围都是嘈杂的议论声，却仿佛消了音，简家傲的话像是被安了喇叭正循环着一遍遍播放，久久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明所以的余歌察觉到身边人身体的僵硬，将简家傲和孟芷迎的话前后回放，眼神渐渐变得清明。
她侧眸瞪了简家傲一眼，嘴唇一张一合半天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谢瑾年只是顿了那么片刻，脸上再度恢复无表情的神态，他拉上余歌的手迈开修长笔直的大长腿离开。
来到收银台前余歌正要掏出手机，被谢瑾年伸手挡住。
“说好我请客的。”余歌温吞小声道。
谢瑾年轻笑：“不是你说你请客我付钱吗？”
“你真听不出来还是假听不出我那是开玩笑……”
结完帐两人伴随着出餐厅，谢瑾年缓缓开口：“主要是，哪有男生让女孩子付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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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雨仍旧淅淅沥沥下着，空气中带着些许湿气，细碎的雨伴随着刮起的冷风灌进余歌的颈窝，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谢瑾年见状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套在她身上。
小姑娘个子小，衣服显得宽大，像极了偷爸爸衣服穿的小孩子。
谢瑾年帮她整理好领口，抬眸撞见余歌泛红的眼角，心里也不由自主一紧，但他面上伪装很好，没显露半分。
外套上还残留着少年之前的体温，夹带着淡淡清冽的清香味，甚是好闻。
余歌见谢瑾年沉默着不说话，用食指轻轻去碰他的手，语气带着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