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裁听着那将军的呼告声,心里一惊。
和身旁的云齐心面面相觑,玉裁低声说道:
“心儿姑娘,你瞧,这满满一銮驾,都是那国君陆英韶给咱们送来的美酒。”
云齐心也顺着玉裁手指的方向,朝銮驾中望去。
清风徐徐而过,吹动着銮驾上遮蔽着的帷幔。
一排排雕刻精美的檀木酒坛整齐地排列着。
云齐心微微一笑,撇嘴道:
“嗯,心儿瞧见了,真没想到那陆英韶这么想结交玉公子……
竟然用自己的御车銮驾来送美酒,玉公子,由此可见,陆英韶真的是想和徐国结盟啊!”
“嘘……心儿姑娘,轻声,你所说的,在下又何尝不知,咱们现在不是有求于陆英韶嘛,这美酒,姑且就接下,的确是醇香甘冽,回味无穷……”
玉裁一边说着,一边朝前慢悠悠地走着。
迎着奔赴而来的众位军士,玉裁高声呼喊道:
“在下多谢诸位将军了,劳烦将军替在下代为禀告,就说在下谢王上的隆恩!”
玉裁一声呼喊罢。
府邸门前往来穿行的军士们依旧行色匆匆,个个低垂着脑袋,只勤勤恳恳地抬着沉重的酒坛,无一人接话。
倒是那为首的将军,闻声便朝玉裁拱手一拜,和声道:
“卑职奉命而来,请公子江勿要言谢。
公子江所请,卑职定然原话禀告王上!”
玉裁笑道:
“那好,那好,将军,有劳了。”
玉裁背着两手,慢慢朝府邸的大门碎着步子。
挑望打量着军士们手中抬架着的酒坛,玉裁眯缝着眼睫,甚是满意。
侧过身子,玉裁生怕阻挡了军士们的道。
“好酒,好酒啊,都是好酒,王上还真是慷慨,在下受宠若惊啦!”
玉裁刚一走近王世子府邸的大门。
云齐心却低声朝玉裁说道:
“玉公子,这些美酒虽然是那陆英韶赏赐的,可玉公子你可知道……接下这些酒坛,意味着什么?”
玉裁昂首过去,直声问道:
“嗯?意味着什么?在下不知,还请心儿姑娘解惑。”
云齐心哀叹一声,低声回道:
“唉,玉公子你平日里那般聪明多智,怎么到这关键的节骨眼上就懵懂不清了呢?”
“玉公子,你好好盘算盘算此事,咱们大闹那王宫大殿不说,伤了陆英韶的大内宿卫,就连临湘城中的骁骑营,也被心儿杀得大败……
虽说心儿没有下死手,但死伤是在所难免,折损如此之重,那些骁骑营存余的将士们岂能咽得下这口气?”
玉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听云齐心悄声说道:
“就算骁骑营被心儿打服了,打怕了,那也是因为骁骑营的将士们见识了咱们钟离白鹿的功法,可那些没见识过的人呢?
那些驻守在外的,性烈如火的其余兵勇们呢?”
云齐心顿了顿,有模有样地朝玉裁使了个眼色。
玉裁努努嘴,也低声回道:
“嗯,心儿姑娘,你所言有理,咱们今日的所作所为,恐怕的确是惹了大麻烦了……
那依照心儿姑娘你的意思,咱们该如何行事?”
云齐心接道:
“玉公子,你先别急,你先听心儿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