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裁听着云齐心口中的话语,顿时惊愕地愣在原地。
瞠目结舌地朝云齐心一望,玉裁结结巴巴地问道:
“心儿,心儿姑娘,你说什么……兰婆婆是……是……”
玉裁口中不断地吐息着,吞吞吐吐了半晌也未曾道出。
一旁的云齐心,见玉裁这般闪烁其词,顿时微微一笑,轻声回道:
“嗨,玉公子怎么这般大惊小怪地?
心儿不是都说了?若是依照辈分,兰婆婆应是心儿的太奶奶,玉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云齐心和声道罢,便眼神温和地立在一旁。
玉裁闻声,随即努了努嘴。
目光往身旁的云蛾身上一阵流转,玉裁只见那云蛾也正畏畏缩缩地依偎在床榻前。
清了清嗓子,玉裁便朝云蛾沉声说道:
“心儿姑娘,在下已经了然。
既然兰婆婆的确是在云府德高望重,那在下也就不再多疑了。”
云齐心听着玉裁的话语,正有些不明所以。
旋即便听玉裁接着说道:
“心儿姑娘,既然此时此刻,心儿姑娘的伤势已经好转……
那在下便将此物物归原主,交由心儿姑娘……”
玉裁心中的疑惑已经解除,既然兰婆婆的确是云府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那在云仁衍死后,由兰婆婆提领云府和白鹿派诸事,自然也无可厚非。
玉裁随即默默地将袍袖一挥,一手便往怀中一探。
云齐心正听得云里雾里。
忽而却得见玉裁手中捏着一块金光熠熠的宝匮。
云齐心定睛一望。
只见那玉裁将手中的金色宝匮朝云齐心一递。
云齐心见状,颤颤巍巍地摆开裙袖。
迟疑着接过玉裁手中的物什,云齐心仔细一瞧。
“掌,掌门令?!”
云齐心死死地捧住手中的宝匮,刚一瞧个大概,便情不自禁地惊声呼道。
“玉公子,你,你怎么会有掌门令?!”
云齐心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睫,手中的掌门令更是看得分明。
便连声朝玉裁追问,云齐心急声道:
“玉公子!此乃白鹿派的掌门之令!
向来都是爷爷亲自保管,为何,为何会在公子手上?!”
……
云齐心将掌门令牢牢地箍在掌中。
一阵急促的话语朝玉裁追问罢。
只见玉裁的眼神忽而黯淡了下去。
原本昂起的脑袋,此时也已默默地低垂。
玉裁撇了撇嘴角,有些为难地说道:
“心儿姑娘,在下有罪,在下有一事一直瞒着心儿姑娘……”
玉裁低声朝云齐心诉说着,语调之中夹杂着浓浓的愧疚之情。
云齐心一闻声,当即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似乎是察觉到此事并不简单……
云齐心便连忙快声追问道:
“玉公子,到底是何事?!玉公子快请说来!”
玉裁有些为难地朝身旁的云蛾瞥了一眼。
见云蛾也正失魂落魄地呆坐在床榻上……
玉裁咬了咬牙,心一横,干脆回道:
“心儿姑娘,在下就不藏着掖着了……
择日不如撞日,反正此事早晚也要告诉心儿姑娘你……”
云齐心听着玉裁这般嗫嗫嚅嚅,顿时急声问道:
“玉公子快别卖关子了!公子你要把心儿急死啊!”
……
转而。
东苑的厢房里变得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