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修一听这话就明白这寒香是撒了谎的,自己母亲是什么人柳子修最是清楚,这种难听的话万万不是从自己母亲口里吐出的。那么真相只有一个:张姨娘和寒香这是事先有准备的,口供都是之前就编排好的。
“去吧二夫人身边的佩儿叫来。”这次柳子修没有再通过柳承恩,直接叫了门口的丫头。
门口的丫头知道今天有热闹瞧了,颠颠地答应着就去了。没一回工夫,佩儿随着那丫头进了房,看到屋里的架势心里猜到个七八分,于是在寒香旁边跪了下来:“给老太太、老爷、大少爷请安。”
“佩儿,张姨娘小产之日,寒香说是在安宁院里二夫人推了张姨娘才导致张姨娘小产的,当时你可在二夫人身边?”
“回大少爷,当时奴婢正在二夫人身边,说二夫人打了张姨娘二夫人着实冤枉啊!”
“你把当时的情景细细地说来。”柳子修瞥了一眼一旁跪着的寒香,只见她脸色变白,因为紧张额头上也现出了细密的汗珠儿。
“是。那日不知为何从不进安宁院儿的张姨娘突然来访,正好赶上二夫人要来老太太这里请安,二夫人看着张姨娘脸色很不好,就对张姨娘说:你有身子,雪天路滑就不要到处乱走,打发她回去。
可张姨娘不但不回,还挑衅地对二夫人说道:老爷说了,要她不要在自己屋里拘着,要出来呼吸些新鲜空气,还说老爷送的补品吃多了,心里燥着慌,出来解解闷。还说,二夫人是不是看着自己怀孕心里有气所以才赶自己回去。
二夫人见她口无遮拦不想理她就往屋里走,没想到张姨娘拉着二夫的膀子不让二夫人离开,嘴里还在说当年要不是家中败落哪里轮得上二夫人做当家主母,还说老爷一直疼爱的是张姨娘,还说老爷曾许诺:等自己生下个小公子就把自己抬为贵妾,把掌家的权力交给自己。
二夫人听她说着这些难听的话,一生气想甩开张姨娘的拉扯。没想到自己却一个不稳要摔下去,奴婢赶紧上前去扶,可奴婢刚把二夫人扶住,没想到一旁的张姨娘却‘哎哟’一声跌倒在地。本来在一旁扶着的寒香却松开了手,接着大呼:二夫人打人了!这等冤枉二夫人如何受得,于是一气之下病倒在床。”
佩儿是服侍冷氏多年的大丫头,见二夫人受委屈自己也是心疼,见大少爷要给二夫人讨个说法,气都不带多喘地就把事情前个说了个明白。
“你胡说,明明是二夫人推了张姨娘,张姨娘才摔倒在地的。”寒香见佩儿把真相说了出来,硬着头皮反驳。
“我佩儿在这里当着老太太、老爷、大少爷的面起誓:如果我说了半句谎言,就让我口里生疮,脚下长疔,出门被马车撞死,掉到湖里淹死,让雷劈死。”佩儿微仰着头,轻蔑地看着寒香,眼里射出两道剑光:你敢吗?
寒香一时语塞,是呀,这样的毒誓自己可是不敢发的。明明就是张姨娘揣着坏心思想嫁祸二夫人,自己是张姨娘的丫头明知这样做太阴险,可没有办法只能听命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