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姨娘怀孕不到三个月，可因为年岁偏大，身体瘦弱所以胎儿天生不足，一个月前就有小产的迹象，所以老夫一直给府上姨娘吃着保胎的药物，但前些日子府上姨娘不慎摔倒导致小产，老夫也觉得十分的可惜。不过如果尽心调养个半年一年的，以后还是有机会再怀孕的。”
“古大夫，如果张姨娘没有摔过，那孩子是否能平安的生下来？”
“这个——老夫不敢保。”
“那张姨娘知道这肚子里的孩子不保一事吗？”
“府上姨娘是知道的，老夫当时把姨娘的身体状况都一五一十地和府上姨娘说了清楚，姨娘还让我不要告诉柳老爷，说怕柳老爷知道了会担心。只叫老夫尽量保住她这一胎。”
“好，我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有劳古大夫这一趟了，家里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古大夫事情繁忙，就不留古大夫多坐了。夏姑，送客。”柳子修朝夏姑示意了一下，夏姑走了过来把古大夫送到了门口，门口自然有小丫头把他送了出去。
“父亲，请把张姨娘的丫头寒香叫来，我要问上一问。”柳子修回到了座位上喝了口茶，心里盘算着。一个小丫头得了令跑去叫寒香。寒香不知为何叫她一路追问小丫头，可得到的回答只是“不知道，老爷叫的。”
寒香心里没了底，别是为了张姨娘小产的事吧？心里战战兢兢地进了屋，给老太太和老爷、大少爷磕了头，柳子修也不叫她起来直接问道。
“寒香，张姨娘小产之时是你跟在身边的？”
“回大少爷，是奴婢在一旁伺候张姨娘。”
“张姨娘怀着身孕不在屋里养着，大冷的天往安宁院里做什么去？”柳子修眼含戾光盯着寒香。
寒香看了大少爷一眼直觉得那眼光寒气逼人不敢抬头再看，只低声道：
“那日——张姨娘说在屋里呆着闷了，想出去走走。奴婢看着外面天太冷又刚下过雪，就劝着张姨娘还是改天天好了再出去吧。可张姨娘说好久没有给二夫人请安了，就到二夫人屋里去请个安就回来，不碍事的。奴婢拗不过张姨娘，想着路又不远，于是奴婢就陪着张姨娘到了二夫人的院子里。正巧二夫人要到老太太这里来，于是张姨娘说也要跟着二夫人一起。可二夫人不肯，还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张姨娘一急就和二夫人争辩了几句没想到二夫人就上前推了张姨娘——后来，张姨娘倒地后就产了。”
“二夫人说了难听的话？二夫人为人最是和善，平日里连府里的丫头都没有打骂过，怎么会跟一个姨娘说难听的话？你说，二夫人说了什么？”
“二夫人说——二夫人说张姨娘是狐狸精，这么大岁数了还勾搭老爷让自己怀了孕。还说——还说张姨娘生的三小姐也跟张姨娘一样不要脸，去勾搭本来跟二小姐联姻的八皇子。”寒香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心虚到头低的快要窝到自己膝盖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