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又是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东瑗的脸上。
“为什么?就凭你惊扰了本宫的皇儿!在本宫面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青离不知何时出现在篱笆外面,她一脸倨傲,嘴角泛着冷酷,眼神凶狠,脸色惨白,跟鬼魅一般。
葴凝和东瑗刚才都被那绿色花朵吸引了,没有留意到青离已走到了近旁。
见东瑗敢怒不敢言,捂着脸哭泣,葴凝知道青离这是杀鸡儆猴,又心疼东瑗受了委屈,就说:“皇后这是何苦呢?跟一个婢女一般见识!心胸狭窄,懿德全无,哪里配母仪天下呢?还有何资格说体统!”
青离第一次见葴凝言辞这样犀利,猛地转脸,怨毒地瞪着葴凝,说:“哼,原来是侧后。怪不得敢这样口出狂言。本宫配不配做皇后,不是你区区一个侧后说了算的。侧后不会认为:本宫连一个卑贱的奴才,都不能教训了吗?”
葴凝毫不客气地回敬道:“东瑗有再多不是,也是该本宫教训的,哪里轮到你皇后费心呢?!皇后越权教训本宫的婢女,是想给本宫没脸吗?”
“是又怎样呢?你使出狐媚手段,到皇上面前中伤本宫啊!葴凝,哪一次,你能将本宫打倒呢?过去不能,现在不能,将来……哈哈哈哈……”
青离狂笑起来,声音在寂静的园子里,显得凄厉可怕。
“葴凝,你博古通今,应该知道人彘的事吧?我是不会饶过你的!咱们走着瞧!哈哈哈……”
青离带着众多的宫女内侍,得意洋洋地走了。
葴凝赶紧去安抚东瑗,她看到东瑗脸肿胀着,显出清晰的指印,又气又疼,不觉落下泪来。
东瑗也不顾自己受委屈,对葴凝说:“公主,你听到皇后的话了吧?她心狠手辣,将来一定会倚仗皇子,伺机加害公主的,公主不可不早想对策。公主,为什么你……你没有先怀上龙种呢?”
东瑗的话,句句敲打在葴凝的心上。葴凝忧惧不已,烦扰不安,不禁垂下泪来。
“东瑗,我觉得心……好累。我本性淡泊,并不想追逐富贵权势,可树欲静而风不止,后宫人心叵测,我还是被卷入权力的纷争里。为什么苏虞是皇上呢?我宁愿他是寻常百姓,我愿意陪他过男耕女织、夫唱妇随的日子,虽然平淡些,可能够活得安闲自在。那才是我向往的生活。”
“公主,你心性善良,与世无争。可你不害人,并不代表别人不会向你举起屠刀。我看你也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幸而还有皇上可以依靠。皇上一定会想办法保全你的。
回到瑄元殿,苏虞正在殿里批阅奏折,见葴凝回来,放下了手里的笔,起身走了过来。
见葴凝看上去不开心,脸上似有忧色。苏虞皱起了眉头。
“葴凝,怎么回事?又有谁吃了豹子胆,冒犯你了吗?”